y市,
她家。
“……蒋驰期,你定了去我家的机票吗?”
“嗯?”
男人顿了一下,才有些闷地开口,“忘退了。”
他嗓音微淡。
良久沉默,察觉到尤簌又在胡思乱想,蒋驰期才叹了口气,手掌安抚地揉了两把她脑袋。
“只是怕今天哄不好你,所以提前买了去y城的票。”
“多舔舔,万一……能不分呢。”
尤簌心里像被坠了一块沉重的铁块,她鼻腔募地酸。
蒋驰期这样的人明明该享受同样热烈肆意的爱,不该为她的退缩胆怯妥协这么多。
她在这段关系中……似乎永远是被宠让的那个。
两条被子中的空隙倏地被打破,
尤簌伸出手臂,把脸贴到他身上,“蒋驰期,对不起……”
山风骤响。
男人喉结难耐地滚了滚,黑暗中他被触到的皮肤隐隐像烧了团火,顺着痒到骨髓。
蒋驰期低头看向扒在他身上的柔软肢体,忍了两秒,翻身摁住她手腕。
“尤簌……你男朋友定力真没你想象得那么强。”
正文完
◎可你是绿色的树◎
“我……”
含糊的嗓音只冒了个头, 就被周遭的氛围吓了回去。
夜色中交错的视线,暗|昧到像接了个冗长的吻。
夜风偶尔吹过帐顶,流窜在山林和星幕, 发出淡薄的呼啸声。
尤簌缩着, 借帐顶薄薄一层的透光区,窥见蒋驰期自抑的黑眸滚动着情潮, 在没光的地方,很有存在感地扫着她的脸。
微弱的响动在静谧的四周渐渐清晰,呼吸漫长又深远。
无声的询问。
她没说话,心脏却跳得像烧着了, 鼓动得没章法。
对峙片刻,尤簌终于微抬头,悄悄啄了下他下巴,又瞬时鸵鸟一般缩到布料熨帖的枕上。很轻很缓, 眼睛潮湿无辜。
有意无意地引火。
她听见男人渐重的呼|吸, 克|制着响浸在耳边, 让人难捱到后颈松麻。
下一刻,
手腕被摁得愈发紧,夹在他带着薄茧的干燥指腹和柔软面料间, 附着说不出的挠心麻意和淡痛感。
蒋驰期嗓音哑得出奇,溽热的吻|揉向她唇角,咬得不清不楚。
他说,
“尤簌, 你一会别哭。”
眸色朣朦湿润,脑袋乱成一团浆糊, 思维无法连接, 在脑海中没头没脑地乱晃, 偏偏其他神经又敏锐起来。
沙沙的布料声细碎,连带着他干涩小臂的骨骼一块坠下。
帐篷外的风刮得热烈,枝叶在黑夜中暗响。
蒋驰期抓她手,低|哑的声线贴在她脖颈。
“不舒服吭声。”
……
昨晚山林下了场微不可查的小雨。
尤簌被抱去洗澡时,看见枝叶上落了几点湿,最后她脑袋被整个护住,隔着毛毯陷入微烫的怀中。
次日上午。
保温杯中的感冒药泛着一股略苦的怪味,尤簌耍性子不想喝,又被整个捞到怀里,杯口强制推到唇边。
混着苦味的蒸汽扑到她鼻尖,她条件反射地轻咳了两声。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