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沈眠用尽了力气,几次差点又晕倒,也浪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赶到办公室。
门口的秘书看见沈眠,不悦地说:≈ot;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汪总一直在等你。≈ot;
沈眠踌躇了一下,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汪闻成面色阴沉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拿着钢笔打转。
沈眠走过去把饭盒放在桌上,擦了把头上的汗,局促地站在原地,≈ot;汪总,这是你让我买的饭。≈ot;
汪闻成修长的手指在手腕的金边表盘上敲了敲,≈ot;让你买个饭,两个小时才回来?≈ot;
沈眠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强打精神说:≈ot;对不起,店里人太多了。≈ot;
汪闻成瞧了眼沈眠浑身是汗的样子,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打开面前的外卖盒。
原本摆放精致的饭菜因为沈眠摔的那一跤全都挤在一起,看起来丝毫没有食欲。
汪闻成挑了挑眉头,把饭盒往沈眠面前一扔,≈ot;你买的这是猪食?≈ot;
沈眠想要解释,可是汪闻成不想听他找借口,抬手用力一挥,饭盒≈ot;啪嗒≈ot;掉在地上,里面的饭菜洒了一地,有些还溅到了沈眠的裤脚上。
汪闻成冷冷地说:≈ot;沈眠,你在故意和我作对?≈ot;
沈眠害怕汪闻成误会似的,摇了好几下脑袋,≈ot;不是……≈ot;
汪闻成站了起来,走到沈眠身边,凑到他耳边说:≈ot;这么点事情都干不好,你就只适合在床上当个耐操的玩具。≈ot;
以前汪闻成从没说过这种刻薄的话,沈眠的心好像被刀划了一下,全身僵硬得动不了。
看着沈眠苍白的脸,汪闻成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他向来不爱逞口舌之快,只是沈眠最近处处和他对着干,还拒绝和他搭乘同一部电梯,极力想撇清关系的态度让汪闻成积压的火气如火山喷发。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巴结讨好他的份,像沈眠这种不知好歹的还是第一个。
汪闻成踢开脚下的饭盒,阴沉地说:≈ot;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干了。≈ot;
说完这句话,汪闻成拿上外套,没再看沈眠一眼,带着幸灾乐祸的杨乐池出去外面吃饭。
办公室里只剩下沈眠一个人,他站了很久,直到胃又隐隐作痛起来,强忍着不适跪在地上,用手把洒了的饭菜一点点捧回饭盒里,清理干净地板,惋惜地叹息一声。
这盒牛肉饭八十块一份呢。
清理好垃圾,沈眠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他听见秘书在后面嘀咕:≈ot;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娘啊,不过就是个床伴而已。≈ot;
秘书是唯一知道沈眠和汪闻成关系的人,他们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的时候,秘书一直在外面。
沈眠无地自容,头几乎埋进胸口,很快地走回他平时工作的区域。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能和先生在一起。
他陪先生睡觉,只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