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其实看到青年为其他男人而哭很不满,那个姓纪名文亭的青年不该为其他的人生出悲伤痛苦的情绪,就算有,也只能是他才行。
可他偏偏也心软了,抱着人陪着哄着。他一见他哭心就软得不得了,那一瞬间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吻去他潸然落下的小珍珠,紧紧地抱着人,紧点,再紧点。
他听到那个男人对文亭说的那些他不会说的情话,他很嫉妒;他听到文亭对人说分手,他很高兴;他听到那个男人说他和文亭曾经约好的事情,他很愤怒;他听到那个男人问「好不好?」时,他很慌张;他见人最后发的「分手」直到「再见,我的爱人」时汹涌而出的泪,心中五味杂陈,还有些心疼
他不会说那些温柔情话,也没和文亭有约定好的未来,他也不愿意文亭对那个男人说「好」。幸好文亭依旧同人分开,幸好,幸好。
他不介意用些肮脏的手段来胁迫青年,其实不管青年愿不愿意其结果都一样,那就是和章云洲分开,和他在一起。就像他早就说过的,只能和他在一起,没有第二种选择。
陆鹤南向来霸道不讲道理,可他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手里抱着的这一个人
他一见他哭心就软得不得了,
那一瞬间什么都不重要了。
——陆鹤南
他坚信
纪文亭被男人抱得很紧,动弹不得,怎样都摆脱不了,表情凝固了片刻,他压制着怒气,让心情尽可能不要那么烦躁。
他很少动怒,尤其是那些不相干的人。但在陆鹤南身上,已经不止一两次了,一而再,再而三。这个人轻易就能挑动他的怒火,难以熄灭。他不知道世上是否有前世今生的因果。如果有的话,那他上辈子一定欠了陆鹤南的债,今生才会遇上他且无能为力、无力去改变。
但他不信因果,不信神佛,亦不信命。
不论其他人如何,他不会将自己人生的选择权交给所谓的神佛,所谓的命运。
他的未来肯定是他选择的人生,而不是被迫选择的人生。
他坚信,并正在为此坚持努力着,他想成为的并要成为的是享誉世界的——中国画家纪文亭,将中华传统艺术带进全球,不能遗失,世代流传。
陆鹤南抱着纪文亭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虽然他人在这边,但很多事情还是要他做决策和商谈,事情自然是不少的,大集团的当家人不是那么好干的。
男人起身前抱着怀中熟睡的青年,在青年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下床穿衣的动作放得很轻,出门前看了一眼,眼中含着微不可见的柔和。
在门被关上的下一秒,床上躺着的青年睁开双眼,面无表情的抬手,擦拭额头。直到那处被擦得有些发疼发红,方才放下手。
他昨天睡得很早,今天早早就醒了,后面一直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