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影天海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完。
就像是吐露出那个词就会令她自己难过一样。
特别是皓齿轻咬着晶莹的下唇，眼神复杂的低头朝脚尖看去，就连双手也似乎不自觉地攥紧，良影天海整个人都有些失落，像是心上人快要离开自己。
近距离下的源赖光感触更加真实。
对味了，真是对味了。
看见你正常发挥我就放心了。
“所以刚才良影桑是有些吃醋了吗？”
源赖光微笑着问道。
良影天海闻言不禁微怔了片刻，然后脸色便迅速红润了起来，憋了半天转过头说道：“我，我才没有吃醋！”
“真的没有吗？”源赖光用左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脸上带着微笑盯着她的脸，像是在探究一个确切的答案。
即便是有着醉酒状态的削弱，这会儿的他也瞧出端倪来了。
无论表现的有多么真实，只要出发点是不相信，那么无论什么情况都是个伪命题，而他就是带着这种观点出发，再去逆推对方的心思来辩证。
可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摆出这幅姿态，源赖光也不免还是有几分沉溺其中，实在是这种感觉太像恋爱中的打情骂俏。
绿茶的味道，我知道。
“我想问前辈一个问题。”
在短暂的避开视线之后，良影天海忽然又转过头。
“你问。”
源赖光看着对方的脸，心中似有了些猜测，但还不太敢确定。
“如果，我是说如果。”
良影天海在这个词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如果有一个女生很喜欢一个男生，但是现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家庭条件这些已经不可忽视，然后女生因为家庭不好有些自卑，不敢向那个男生表白，但她又喜欢的要命，您觉得她该表明心意吗？”
“为什么不呢？”源赖光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喜欢就说出来，哪怕结果已经注定了，可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但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良影天海的身体微微前倾了些，眼睛用力的盯着源赖光的脸，就像是被调动了内心深处的情绪。
她整个人都不禁比往常更认真，眼神里希冀想得到一个答案。
源赖光见状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哪怕是他此刻也不太敢确定大师的真实想法了。
这是要跟自己玩真的？
“世中逢尔，胜过百个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