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见了?
其实也不是很久,大概也就一个多星期。
他却带着仆仆风尘与如寒星的眼眸,令她折服。
“你怎么回来了?”苏羡音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不是说后天跟教授一起回来吗?”
陈浔挑挑眉:“你没睡着啊,装睡?”
他忽地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手背青筋自然浮起。
他右手自然地抬起,贴上苏羡音的额头,平视她的眼睛,语气却像哄小孩一般轻柔。
“谁让有人又病了?”
“还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不能。
苏羡音盯着陈浔的白球鞋,眼睛忽地发酸,头晕目眩的感觉比之前更甚。
他不是她的良药,更像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毒药。
“明天要是没好点的话就带你去医院瞧瞧。”
“要是好了的话——”
陈浔的这个停顿很可疑,他看似气定神闲,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明天我们去看电影?”
苏羡音歪了歪头,问:“我们?”
“嗯,我跟你。”
两个人的电影。
苏羡音轻轻闭了闭眼,确信陈浔回来是让她发烧的。
“可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紧张?”
她抿着唇笑了。
陈浔食指抬起戳了戳眉心,却很坦诚。
咕哝着:“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他脸上飞起一点可疑的红霞。
又低声说:“我看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你要拒绝我……”
苏羡音点点头,表示理解,笑眯了眼说:“你也有今天?”
“但我确实去不了。”
她笑得无比灿烂:“我明天有兼职。”
陈浔:“……”
热意蹿升
“美女, 这束花多少钱?”
有客人进店问价,苏羡音这才将视线从手表上移开,应了一声。
下午4点37。
她从下午一点到此刻, 已经看了第八次时间了。
心情是难以言喻的雀跃。
将包装好的花束交给客人,确认钱款到账。
苏羡音又看了一眼时间, 4点54。
坐在桌前画素描的谢颖然看不下去了,视线未离开纸面,却笑着说:“好啦,别看了, 早点走吧。”
苏羡音局促起来:“我……”
她昨天跟陈浔表达自己要兼职后, 看到他脸上瞬时遍布阴云。
他挑着眉,眼神忽地具有一丝压迫性:“你不跟我去看电影的理由是……”
他松口气, 咬了咬牙又自顾自笑起来, 仿佛苏羡音讲了什么冷笑话。
“你要去兼职?”
苏羡音强忍住笑意,不去看他那张因为不满意她的回答而浮起不悦的脸。
“人要有契约精神。”
“兼职不能请假?”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