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周不到,两张‘黄卡违规警告’。
沈淮禾看着他离开背影有些无奈,但也反思起了最近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宋衍大四没有他的课,而他也在情欲的教唆下,好似酒精上头,清醒沉沦地慢慢模糊、忘却了最重要的事情。
情难自抑,但也该说到做到,不去干扰。
一些话,的确不该说,至少不该现在说。师与生的关系被重新搬上台面,理性回笼,沈淮禾将视线停留在玫瑰上久久沉默。
冬至那天飘了细雪,如鹅毛般扑簌簌地落在干枯枝头,宋衍枕靠在床上,耳机里正在播放时政新闻。
距离笔试出成绩还有一段时间,但面试也得做好准备,方式技巧、题型解析,以及日常的阅读积累并没有松懈。
下午的时候,宋衍敲响了房门,“沈教授。”打开后朝办公室里问道,“今天冬至,我们去吃饺子好吗?”沈淮禾停下手中工作,目光柔和看向他,先前想的信誓旦旦,但当小孩子朝他展露笑颜时,便立都不作数了。
“好。”
沈淮禾坐在他对面,谴责自己立场不坚定的同时,又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大碗水饺,宋衍不知道对面的人在想什么,但看他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意,也不自觉地眼底闪过流光。
“沈教授今年的元旦晚会参加吗?”宋衍想到什么,突然朝他问道。
“不参加。”沈淮禾摇摇头,抬眸却见小孩子肉眼可见地开始失落,“你就那么想看我丢人吗?”表演这方面的确不太擅长,尤其是跟校领导们跳搞怪舞蹈。
“才不是,我只是想听沈教授弹钢琴。”宋衍语气略带委屈地解释道,大学期间的最后一场元旦晚会,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想想办法。”
元旦晚会下周二,节目表早已确定,就算能插节目,练习时间也不够。“没关系,不用的,沈教授不用在意我的话。”宋衍连忙摆手拒绝。
沈淮禾考虑一会儿后,抬手揉了两下小孩子脑袋,“上台是来不及了,但可以单独弹给你听。”宋衍有些疑惑,似乎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这两天钢琴房可能有人练习,我试着预约看看。”
年轻人的目光瞬间转为惊喜,笑着点头应声,“好!”
手机里还存着之前元旦晚会的视频,是官方视角的《兰亭序》,宋衍当时坐在最后几排,倍数放大拍出来的人像太模糊,最后还是在校园公众号上保存下来的,虽是舞蹈表演,但更多时候他只是听个声,听沈淮禾弹奏的曲子。
相册按照年月自动归纳,初入校园的各种信息截图和电子备份,大学城附近的美食周边,宿舍楼外望出去的夕阳落日,棋社聚餐的‘传位仪式’,避暑山庄与好友三人在凌晨过生日的合照,偶尔翻到几张照片时,总会不自觉地停下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