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轩从床上弹起来,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
“丁凯复?”黎英睿语气带上了明显的惊讶,“正好鸣鸣也跟他结了梁子,合着这事儿还跟阿轩有关系?”
“可不是么。”段立宏在段立轩眼前挥手,示意他躺回去,“都当哥哥的,咽不下这口气。”
“阿轩那个对象,是不是叫什么洲?”
段立宏捂住话筒:“那小子是不是叫啥粥?”
“余远洲。”
段立宏松开手,信心满满地对黎英睿道:“对!芋圆儿粥!”
“那巧了。鸣鸣说的朋友,也是这个人。宏哥,你别闹心。这事儿我办着呢,过两天给你信儿。让阿轩好好养伤,等我得空,也去看看他。”
段立宏又扯了好几句虚屁,这才挂了电话。
“谁他妈被打的像个犊子!”段立轩嚷嚷起来。
“不那么说好使么。那老狐狸最他妈会算计,你要不告他这人情多大,他能接这单生意?”
段立轩扭头看窗外的夕阳,嘴里咕哝了一句。
“真他妈的窝囊。”
作者有话说:
大哥来了大哥来了!大哥绑着衬衫夹风情万种地来了!
这周爆肝了,双更三天!都来ua我一口!
宝们继续周四见~
余远洲醒来的时候,丁凯复正坐在床边看手机。披着浆得发硬的白浴袍,眼底带着明显的青。注意到他的动静,抬眸看了过来。嘴张了张,憋出一句废话:“醒了?”
余远洲翻成仰躺,手叠在肚子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搓着鸽子蛋。
丁凯复拿起桌面上的雪梨,削起了皮。
房间很静,能听到刀刃切割果肉的沙沙声。
丁凯复在床边坐了一宿,仍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说当年那件栽赃,并非他蓄意指使,但他也撇不清干系。说傻强擅作主张也好,手段下流也罢,源头也不过是为了讨好他。而他也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份讨好。
即便后来那个老师自杀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人死了就死了。这世上天天都有人死,算个什么新闻。所以别说自责后悔,他都不曾问过这老师姓甚名谁。
而当下,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报应」。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余远洲的那句「仇人」。心像是掉了个儿,在胸口里硬生生地卡着,上不来下不去。
丁凯复把梨递到余远洲的嘴边,口气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讨好。
“喉咙还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