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疯狗:把我护身符还我,否则全世界都进来陪着。
陈醋精:我自是明白没有远洲妹妹好,终究哥哥心里没有我。平日里我和你说的,你全当耳旁风。可怎么远洲妹妹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
甜甜:累了。真的累了。
甜甜的爷爷叫段超美。不是超级美丽的超美,是赶英超美的超美嗷。
为什么在这里突然介绍甜甜背景呢,因为我零存稿。婚礼那儿不好写,乱糟糟的在脑子里转,一个字都落不出来。今天又不能不更,只好把甜甜拉出来缓一下节奏啦。
上午九点半,阴云密布。
分不清是不是在下雨。鱼腥味儿的薄雾里,飘着若有若无的寒丝丝。
丁凯复一大早就来了。没撑伞,也没着急进去。像个半大小子似的,在湖边打水漂。
湖岸上栽了排枫树。落叶踩在脚底下,软得像层老海绵。水面上也浮着黄红的叶,脏兮兮好几堆,像庆典后被扫走的塑料拉花。
他弯腰从泥里抓了一大把石子儿,转腰甩肩地往水里砸。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石子儿骤雨似的,降了一场又一场。水里的人,也模糊了一场又一场。
他像个廉价烟头儿,游走在高昂的金绸缎上,烫下一块又一块的黑疤瘌。
西服夹克被挣散了,白衬衫窝囊地堆在腰上。裤脚湿漉漉,手掌黏满黑泥。
一阵风起,雨有点大了。不再是似雾非雾的毛毛雨,而是变成了银针,斜密密地往湖上扎。
天地都是铅灰色,连成模糊的一片。
他抬腕看了眼表,蹲到水边洗手。甩了两下,站起身掖裤腰。掌根有块没洗干净的泥,蹭到了衬衫上。他搓了两把。没搓掉,反而晕染开了,像一块陈年血渍。想往裤腰里藏藏,裤子都提卡裆了也没藏住。
他啧了一声,不再管那片脏,扭头往教堂走。
白色的玻璃教堂。钝三角形的基底,中央贯穿一道长方条,条上是小三角的阁楼,浮雕着半个朝阳。
不觉庄严,倒有几分可笑——像根巨大的jb。
丁凯复嘲讽一笑。呵。什么神,什么主。什么一生一世,什么yes i do。
都是jb。
他侧头咯了一口痰,呸到教堂门口的石砖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