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一挂断电话,走向沙发,伸手摸了摸杯子,只是温热了,照纪瑰夏这个速度喝下去,等下喝到肚子里的都是凉茶。
傅时一从纪瑰夏手里拿走杯子:“我去趟公司,你在家好好待着。”
“我和你一起走,我也要回家。”纪瑰夏闻言立即掀开毯子,踩着拖鞋,从沙发上站起身。
傅时一弯腰将马克杯放在茶几上。
“你这几天就留在这。”
纪瑰夏闻言一愣,看着向外走的傅时一,连忙跟了上去。
“我不在这,我要回自己家。”
傅时一走到大门前,转身看跟过来的纪瑰夏,不咸不淡的勾了勾唇。
“反正你也要躲起来,在哪躲着不是躲?”
纪瑰夏一时语塞。
“我…就回家躲。”
“不行。”
“你、你这属于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傅时一挑了挑眉:“那你报警吧。”
纪瑰夏闻言怔住,正发愣,额头上突然一疼。
傅时一居高临下,手指点在纪瑰夏的额头上,将人向后一推,催促道。
“去把头发吹干。”
傅时一话落转身打开门,跨出半步,又转身回来:“对了,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去找。”
纪瑰夏还站在原地,咬着嘴唇,眼神带着气恼。
傅时一见状扬了扬眉,看着纪瑰夏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的气消了些,声音也多了几分温度。
“我很快回来。”
车停在公司楼下,傅时一推开车门,便见咖啡店正门旁的落地窗碎了一扇,尖锐的豁口在被太阳照着闪光,大块小块的碎玻璃洒了一地,门上窗上全被泼了红色油漆。
保安守在门外,看着走来的傅总,连忙心虚道歉。
“那人就假装路过,我也没想到他手提的桶里装的是红油漆,趁我不注意泼了就跑,带着帽子和口罩,也看不清脸。”
“傅总,是我的责任,是我失职,没有看好店铺。”
傅时一站在店门外,透过破碎的窗子,可以清楚的看见店里的满地狼藉。
看到这些歪倒的桌椅,砸坏的机器,破碎的杯碗,不难想象出昨天事发时的场面。
顶层总裁办公室里,沈漾见傅时一推门走进来,先开口汇报:“我已经派了秘书陪警察去调监控了。”他跟着傅时一走到办公桌前,又问:“纪瑰夏找到了?她怎么样?”
傅时一坐到办公桌后,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她没事。”
“我猜她也没事,那女人心大着呢,你还不清楚吗?”
傅时一抬眸,冷冷瞧了沈漾一眼。
沈漾双手撑着桌面,见状‘嘿嘿’一乐,眼尖发现:“你怎么换衣服了?”随即坏笑问道:“这几个小时,你们都做什么去了?”
傅时一将急需处理的文件签了字,放下笔,撩眼看向沈漾。
“我来之前,又有人往咖啡店泼了红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网暴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蹊跷了吗?”
“什么意思?”沈漾闻言愣了愣:“你是说这事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傅时一在别墅接到沈漾电话时,便开始思考这件事。
如果说爆出“丑闻”,媒体闻风而来,众人拥挤造成场面混乱,尚能算作是预料之内,那抛砖砸窗,这种过激的行径就更像是有人落井下石和故意报复了。
兼之在他来的路上,又发生了泼倒红漆的事情,就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傅时一冷静分析:“我看了国外的报道,这件事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国外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国内的大小媒体都没有报道此事,那就说明这件事在国内并不具有话题性,大众也不关心。”
“所以,能了解和关注这件事的人,无非是这个行业内的从业者。”
沈漾闻言反应过来,用力拍了下桌面:“你是说,在网上爆料这件事的人,是纪瑰夏的同行?”
“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这件事在国外都冷下来了,反而国内突然指名道姓的说纪瑰夏作弊?”傅时一冷笑了笑:“无非两个原因,要么是有人想栽赃陷害,要么就是有人借此事的风波,想要打压同行。”
沈漾听着分析,手摸下巴连连点头。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梁秘书手提十几个包装袋走进来。
“傅总,您吩咐我买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都挑好了。”
梁秘书先将袋子堆到沙发上,又走上前将副卡放到办公桌上。
等梁秘书离开,沈漾立即奔向沙发,弯腰翻看袋子,里面全都是女装,甚至还有护肤品,他转头看走来的傅时一,不禁坏笑起来。
“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