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些年……”
唐岁明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沈岛的眼神。
但为了减刑。
还是犹豫着，将自己这些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
开公司，如何威逼利诱同行，如何贿赂其他公司的高层管理等等。
“和我合作的人有……”
讲着讲着。
唐岁明将自己的那些“队友们”全部抖落了出来。
他自己落网了。
没必要替那些人也兜着，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等等，你慢点说，都快记录不过来了……”
沈岛听着唐岁明口中讲述的一个个人名和事件，忍不住打断了他。
这绝对是……
他见过最自觉、最配合的罪犯。
他还没开始审讯，就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所有的事。
关键……
其中还有许多事情，他们都还没查出来，处于待侦察阶段。
他旁边负责记录笔录的民警手都快写抽了。
愣是没跟上。
“你举报同伙的急切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还是要一步步来，尽量将每件事情都交代清楚。”
盯着唐岁明，沈岛语重心长地说道。
作为警察。
他很乐意多看到唐岁明这样积极认罪，老实交代的罪犯。
可以减少他们大量的工作量。
想了想，他又开口说道：“你先把这次攻击论坛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唐岁明十分配合。
如实说道：“这个论坛是我无意知道的，发现它的流量很大，于是就主动联系了对方站长，要求进行广告投放，可是对方根本不肯，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指的是威胁？”
沈岛挑了挑眉，沉声问道。
唐岁明点了点头：“我先是找了廖向铭，再是找了……”
事已至此。
他索性再将自己雇佣的那些黑客信息全部卖了出来。
作为商人。
除了自己，就没有他不能卖的。
除此之外。
他还将自己认识的其他专门搞灰色产业链的团伙……
全部给供了出来。
哪怕这些人和这个案子无关，但只要能减刑，他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以至于……
这次审讯，持续了四个小时，唐岁明还没将人供完。
“等等，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先吃个饭，你也休息下，下次再继续。”
沈岛轻抚着额头，含泪打断了唐岁明。
虽然唐岁明供出的这些犯罪信息价值很高。
但……
他以及他的同事审了这么久，是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