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像根人形按摩棒,甚至还不如按摩棒,至少人家用完按摩棒还会充电,这就只有一句“穿上衣服走吧”。
怎么听怎么像“滚”。
程启敖越想越不是滋味,捡起丢了一地的衣服,心情复杂地一件件穿回去,看迟景霓披着睡衣,好似无事发生般低头坐在沙发翻剧本,方才涌现过的快乐喜悦一洗而空,只余满腔的酸涩。
他深呼吸,疲惫地问:“我们这算什么?”
迟景霓注意力还在剧本上,片刻后抬眼:“你说什么?”
程启敖觉得很累,比连轴转拍夜戏更累:“你和我,就只是睡一觉的关系?炮友?”
迟景霓一笑:“怎么,没和人做过炮友?”
程启敖转头,不吭声。
沉默也是一种答案。迟景霓合上剧本,走近道:“洁身自好,好啊。可惜你的迟老师不是娱记也不是粉丝,对这些没兴趣,只关心你的戏。”她自然地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拍多条的时候你容易太松,多跟陈修杰学学——别看不上小品演员,一镜到底,嬉笑怒骂,都是一遍遍排出来的。”
程启敖静静听着,现在总算明白了迟景霓口中“床上事床上毕”什么意思。合着下了床只当床上的事没发生过,那些抵死缠绵、亲吻抚摸全是假的,概不认领。
迟景霓见他沉默,以为是还在为炮友的名头纠结,收住笑,冷漠道:“你情我愿的事,要是介意,以后别上我的床。”
不曾想程启敖却只是同样摊开手掌:“手机。”
迟景霓挑眉。
“你检查完我,我是不是也该检查检查你?”程启敖注视她:“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