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颔首道:“…行。”
韵月琴笑容绽放:“谢谢阿蓝。”
看着韵月琴的笑,徐蓝椋心口一紧。
这一道白月光似的笑,二十多年的跌跌撞撞忽然就不算什么了。
心口的异样让徐蓝椋无措转身,丢下一句“我睡觉去了”进了卧室。
说是多聊一会儿,可秋日的阳光正暖,韵春身心从未有过的舒适。她躺在韵月琴的腿上,没多久就像小时候那样,抱着韵月琴的胳膊,悠然地睡了过去。
韵月琴手指拂过韵春发丝,低头看着韵春笑。
温馨的画面被角落里的身影收入眼中,那道影子闪了闪后消失,谁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当天韵春请了假没去上班,一直黏在韵月琴身边。当晚在徐蓝椋的拒绝中,住在了徐蓝椋家。
第二天的凌晨三点,韵春一贯下班回家的时间,韵春躺在韵月琴身边睡得正熟。
而老城区的另一栋房子里。
路青雪坐在一眼能望到家门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
人逢喜事, 韵春早早醒来,精神百倍。
窗外鸟儿叽叽喳的声音悦耳,怕被偷学般, 故意唱得毫无曲调。韵春学不来, 她哼着别的调子起床。
拧开客卧门, 在客厅被韵月琴安排做早操的徐蓝椋看向了她,态度不冷不热地问:“醒了?”
韵春点了下头, 对于徐蓝椋的态度一点都不奇怪。从昨天韵月琴提出让她留宿, 要陪她一起睡后, 徐蓝椋就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了。
很好理解,如果顾客托你做的事情完成了,虽然你隐瞒了顾客两个月,但因为隐瞒, 你并没有收取她的钱。结果顾客在你家不仅要吃, 还要睡,像是赖在你家不走了, 甚至都没提过要给钱。如果是个很好说话的善良人, 那没什么, 但顾客对你的印象, 是个爱捞钱坑钱的人……态度冷算什么?徐蓝椋还能跟她搭话就不错了。
韵春转头看向厨房时,抬手摸了摸鼻子, 每当感觉尴尬、不自在的时候,韵春会无意识地做这个小动作。
她又没说不给钱, 只是昨天太激动了, 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韵春认为是钱的问题, 要是让徐蓝椋知道她的想法,只会呵呵一笑, 她七位数的存款,缺的是韵春那几千块钱吗?是两个多月来,韵月琴都没陪她睡过一觉……凭什么这个小崽子第一天就能跟韵月琴一起睡?
视线从韵春的背影上移开,徐蓝椋敛眉:就凭这崽子是韵月琴生的?
厨房里。
蒸锅上方烟气缭绕,缓缓升腾。热气熏得玻璃上有层模糊雾气,雾后,朝阳的光被晕染。橙黄的,温暖的,热腾腾的。这一刻,希望这个词被赋予了实感。
韵月琴站在豆浆机前,机器的声音吵闹,但她还是听见了韵春走过来的脚步声。
她转头,韵春刚好站在了她身后。
“睡得好吗?”韵月琴眸笑得像天边还没消失的月牙。
“很好。”韵春也露出了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