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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的易织年戏称:

“易雪林女士,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这回易雪林在女儿这儿住到第三天,家里被她摆满了各种花,快递堆了一屋,一大半还没拆。

回到家,进屋之前易织年给吐司擦爪爪。

“左手。”

吐司乖乖地抬起小爪子。

“右手。”

吐司吐着舌头换爪。

“乖崽。”

擦完爪搬来小凳子,易织年坐在快递小山前给易雪林拆快递。

拆一件给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大人递一件。

易雪林戴着老花镜一件件看。

易织年拆开一件,惊叹道:“哇,j家的墨镜,一万六。”

自己出来工作后,看到钱就会自动换算成自己的工资。

易织年看着出货单上的价格,痛心疾首。

“你可真是财主。”

“那是给你境虞姐姐买的。对了,你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吗?月底就是叔叔的生日了,去年她就在外地出差没出席,今年叔叔还是希望她能来的。你叔叔其实和我一样粘女儿,成天就想着她,念着她。可惜你境虞姐姐嫌他烦。”

易织年去够手机。

“她那狗脾气,能不嫌弃谁啊。”

易雪林轻拍了她胳膊一下。

“你俩从小见面就掐,现在倒好,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还能隔空互呛。其实境虞最是嘴硬心软,对你很好的,她……”

易织年比了个“嘘”的手势,发了条夹着嗓子拖长音的微信语音给白境虞。

【姐姐,月底回家吗?人家想你了啦——】

“咻”地发出去,易雪林扬着调子“咦”了一声,嫌弃道:

“这孩子什么毛病,怎么这么肉麻呢?”

“我不恶心她她不会回的,你不懂,这是战术。”

洗完澡,商初很快就睡着了。

舒泉躺在床上,薄薄的窗帘时不时被风卷起一角。

深蓝色的月光一寸寸安静地在床面上转移。

舒泉望着那几块变幻得十分缓慢的阴影,想将自己催眠。

却没能成功。

她的睡眠状态一向很糟。

看来今晚依旧如此。

一闭上眼,过往无数细碎、尖锐的记忆便会往她脑海里扎。

刺破所有安逸,让她神经持续紧绷。疲倦至极,却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