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院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康復后我也可以找时间带她训练,让她尽快跟上课程。但是——”
“该处分的,该批评的,该道歉的,一项都不能少。”
“否则,我敢保证,别说国家队,甚至没有一支队伍会要她。”
“厕所里没有监控,到底谁先动的手,只能是她们自己承认,但想查也简单,找学生挨个问,总有人看到事情经过的。”
“你是想要我亲自去查,还是让她自己承认?”
乔子衿这人,表面平和好说话,戾气都藏在比赛里,可实际上,在没人能看到的背后,她比谁都记仇。
如果被二打一的是自己,打完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被欺负的是简沫沫,所以没完。
“诶,你这人,不能仗着自己是世界冠军就胡作非为吧……”
妇人显然对处理结果不满意,叫嚷着想争取点什么。
谌之双及时按住她,温声提醒道:“阿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您想啊,整个体院都没有一位教练的成就赶上乔子衿的,有她为田黎辅导,别说体院,全世界都独一份,说不准是因祸得福呢。”
田黎,也就是被简沫沫反打进医院的女孩。
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倒是将田黎妈妈给说服了。
“别以为世界冠军教这事就算过了啊,我也是要看成果的……”
别扭的又僵持了一阵子,确认乔子衿真的会教自家女儿后,田黎妈妈这才愿意离开。
祁晨水长舒一口气。
“可算把这尊佛给送走了,我真服了。”
乔子衿也是闭了闭眼,好半响戾气才从眉梢撤去。
“我去看看沫沫,你们聊。”
知道有些话自己不合适听,谌之双干脆的转身离场。
目送她离去,乔子衿慢慢挺直背脊,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抱歉祁教练,给您添麻烦了。”
祁晨水瞥了她一眼,“你倒是能装。行了,不用跟我说场面话,我还是那个意思,简沫沫不适合这行。”
“第一,她天赋不够,学东西比别人慢,可以说是班上吊车尾的那一批。原本她入学成绩还不错,现在却连成绩都跟不上。”
“第二,她的心理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了,她在班里连话都不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学,类似的事情保不准就会再发生。”
“第三,她下手太狠,没轻重还容易红眼,如果是在比赛场上,她这种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理由很充分。
乔子衿安静听着,等她说完才一字一句的反驳。
“第一,天赋不够可以用努力凑,王教练告诉我,沫沫一直坚持最早到最晚走,从没落下过训练和学习,她现在是慢了点,但我相信她在未来的某一天能追上来,所以我想这并不是您能拒绝她学习跆拳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