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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学文之后我和石川又分在一块,老顾开玩笑说:“你俩第三次做同班同学了,羡慕坏我咯。”这福气还是给李荀吧。

李荀一直不说话,她话那么密的一个人很少这样,我猜到她是因为石川选文而且没告诉她伤心。我们都是发分班名单那天才知道石川走了的,无话不谈的朋友确实有权利知道,石川不说是他的隐私,大家心知肚明谁也没开口责怪。

“别难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学期末告诉你是怕你难过整整一个假期呢?”我绞尽脑汁安慰她,眼看着石川坐在对面和老顾谈笑风生丝毫没注意到李荀的异样,我偷偷白眼翻上天,找不出理由解释他的视若无睹。

大夏天三十多度,商场里吹着空调,我身上仍粘着一层汗,李荀躺在我腿上憋着悲伤不让人看见压得我更是燥热,她嘟起嘴巴不让眼泪落下来,拉着我领子要我打听出石川转文原因,是不是讨厌她才走的,否则这辈子躺在我腿上。

为了她眼泪不泛滥我立马答应下来,换位思考,假如我是李荀,从幼儿园就开始喜欢石川,好不容易高中分在一块了,自主选择同桌政策下美滋滋地双向奔赴,和喜欢的人坐在一起两个学期,最后他悄无声息转文,闺蜜也走了没个说话的人,不难受才怪。

不知道李荀躺了多久,她的冰激凌都化了,悲伤心情终于有所缓和,坐直靠在椅背上,说:“我那天听我爸说,沈老师丈夫的弟弟是他下属,六人定律都用不上六个人就能建立联系,y市真小,甚至我和你在认识之前,我妈就是你爷爷的学生。”

我听到我的假想情敌的基本消息不是从爷爷那,而是从李荀这。做好准备接受家长里短八卦洗礼,李荀摆手说我太没品味,沈槿丈夫除了和沈槿颜值般配,又有钱又有社会地位,拥有的title以国内开头,很长很有分量,他是他们全家的骄傲……甚至是这个领域的。

“好像他还持股,分红不少,难怪沈老师衣服价格都感人,有钱给老婆花咯。”

我政治的经济学学得不怎么样,直觉判断不是所有持股都能分红。无论如何沈槿都没因为钱做家庭主妇,她还是很独立有思想的。

李荀猛地坐起,手挡在我耳边说到:“听说爸这个下属的哥哥是不着家那种……嗯……说这么委婉你懂吧?”

我不懂!拉着她的手追问,她邪魅一笑,“你长大就明白了。”

猜了一圈可能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我脑海里先是过了那个男人儒雅风流的皮囊,又过了沈槿见到他跟钠遇到水一样,真的好可惜!或许沈槿知道他在外面那些事,假装不知道,正儿八经地“经营婚姻”呢。我脑补出的这场大戏太精彩,自己都信了,以至于回家路上都在心疼沈槿。

周五报道,周六日要开学考试,周一正式上课,也就是说距离看见沈槿还有两天。

我进十四班时候几乎坐满了人。我在最后一排看见了石川,他旁边还空了一个位子,我就走到后面问他可以坐嘛,石川点点头。

“怎么看你也不像学文的人啊。”我还记得答应李荀的事。

“你怎么学文?”这人反客为主。

“我数学不好,不想受那个数学老师折磨了。”

他推了推眼镜,“你可是真的难熬。我是考完试之后改的,临时起意。我觉得我物理太拉胯了,以后也不太能学好,趁早结束算了。”

“果然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科目,除了老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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