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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长安没有反应,陆沉之这下才慌了神,放下谢秋娘上前掰过李长安的身子,见她面色铁青隐约像是中毒的征兆,便不管不顾将不悔给的药丸一股脑塞进了李长安的嘴里,可又不见她吞咽,陆沉之便提了一壶水来,对着李长安就是一通猛灌,呛的李长安险些醒了过来,所幸在迷糊间将药给咽了下去。

陆沉之长松了口气,随后将二人都安置在了床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的窟窿,又看了看离着较远的床榻,这才安下心来,走到桌边打坐调息。

窗外,月色已渐沉。

陆沉之在听见门外的大呼小叫时睁开了眼,她朝床榻上望了一眼,无甚动静,继而闭目养神。

不多会儿,慌张匆忙的脚步声上了楼来,显然徐赵二人不知她们住在哪间房,挨个敲了遍后终于找对了路。

陆沉之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拉开门,走出门后又反手将门关上。床上躺着的李长安她尚有说辞,谢秋娘可不能让他们瞧见。

徐士行忙打量了陆沉之一眼,见她脖颈处有伤痕顿时便慌了神,语无伦次的道:“姑娘今早可有出门,可瞧见楼下的窟窿?这酒肆是不是遭了山匪,昨夜姑娘可有听见什么动静,不过姑娘放宽心有我二人在,定不会叫那山匪伤了姑娘分毫。”

昨夜乱斗后,酒肆内一片狼藉,满地的尸首无人问津。

陆沉之看着吓得面色如纸的书生,心中有些发笑,她面色平静道:“山郊野岭便是有山匪也稀疏平常,徐公子不必慌张,早些与赵公子离开此地罢。”

徐士行瞠目结舌,一旁神色尚且沉稳的赵魏洲开腔道:“见姑娘安然无恙我们便放心了。”他顿了顿,抬手轻撞了一下徐士行的后背,“只不过此地离最近的州郡尚有些路程,也不知这帮寇匪有无余孽,不如姑娘随我们同行,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徐士行恍然点头,附和道:“魏洲所言极是,此地不宜久留,二位与我们一同走罢。”

谁知,陆沉之毫不迟疑的回绝道:“谢过二位公子的好意,但你我路不同。”

徐士行面露难色,看着她的眼中皆是担忧之色。

陆沉之不留痕迹的避开目光,淡然道:“公子不必多虑,这酒肆的人皆是被我所杀,倘若还有寇匪,正好将他们杀个干净。你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言罢,陆沉之才转过半个身子,尚在震惊之中的徐士行猛然回神,喊道:“姑娘且慢!”

“还有何事?”

徐士行作揖时,忍不住双手微颤,但他仍竭力保持风度笑道:“不曾问姑娘芳名。”

陆沉之看着他,沉吟半晌,垂眸低声道:“陆沉之。”

赵魏洲回房取了细软,见徐士行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站在那姑娘的房门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叹息道:“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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