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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山如一位耐性十足的教书先生,点头道:“正是如此,既非池中物必然有离开的一日,早晚罢了。有公主在,将军无需担忧。”

余祭谷显是不服气,正大光明指着池畔对面,嚷嚷道:“那也不能叫他人白捡了便宜去!”

池面上冒出个大泡泡,在艳阳的金光下晶莹剔透,啵的一声脆响,大泡泡炸出了无数个小泡泡。一些随风飘荡,撞在雪狼的鼻尖上。雪狼抖了抖身子,从地上爬起,走到池边刚凑近个大脑袋,便被龙鲤一尾巴呼了一脸的水。

一狼一鲤玩的正不亦乐乎,忽闻云霄之上传来一声,似雀,似鹰,又似鹏的啼鸣。二者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朝头顶望去。但见万里无云,过了半晌,又嬉戏玩耍起来。

见此情形,唯有余祭谷啧啧了两声,道:“此青鹏灵兽,当真了不得,不过半年光景便可展翼三丈之宽,老臣若是知晓,那时也就不必白跑一趟。”

白衣女子面露歉意,轻声道:“是我思量不周,累及余伯伯了。”

余祭谷摆了摆手,一旁的楚寒山出声问道:“听闻那日将军半途劫道之后,女帝未到武当山便折回了京城,是为何?”

余祭谷皱着两道如柳枝的白眉,沉吟半晌,失笑道:“谁知道那老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想不想,想多了老夫头疼,这是你楚寒山分内的事儿。”

楚寒山默然垂眸,盯着尚未收官的棋盘沉思。

余祭谷趁机道:“公主殿下,你可少与此人下棋,让子不说,还总悔棋!”

白衣女子浅淡一笑,“楚先生不曾让子,更不曾悔棋,只是我从未赢过。”

余祭谷一脸不可置信,反手就拍了楚寒山肩头一巴掌,骂道:“你个臭棋篓子,与公主殿下较什么劲儿啊!”

身形不似寻常书生那般瘦弱的楚狂人挺了挺腰板,风轻云淡的瞥了老人一眼,问道:“将军今日来,就是数落在下的?”

余祭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丢在楚寒山跟前,叹息道:“看看吧。”

楚寒山拾起,一目十行扫过,接着递给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翻开硬皮所製的册封,只看了一眼,便黛眉微蹙,疑惑道:“新文武评?”而后抬头,先是看了眼余祭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