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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敬脸色微变,冷哼一声,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拍在老蒋头儿的面前,没好气道:“既如此,这些银子你可不能再推辞,前年侄女儿出嫁我连杯喜酒都没讨上,这回孩子满月可叫我赶上了,你若再推辞,可莫怪做兄弟的翻脸不认人啊。”

老蒋头儿摸过银票,见上头百两白银的字样,不禁小心肝儿一颤,又放回了原处,搓着手窘迫道:“你这话说的,你闺女出嫁我不也没送啥像样的物件嘛。”

苏元敬抬眼一瞪,官威自显,“她自幼什么都不缺,嫁的又是节度使的公子,能委屈到哪儿去,让你收着就收着!”

老蒋头儿踌躇了半晌,就是没伸手。

苏元敬盯着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琢磨出了些意味来,于是凑近了几分,低声问道:“老哥哥可是有事儿求我?”

老蒋头儿老脸一红,抬眼瞅了苏元敬一眼,又赶忙低下眼,如此反覆数次,苏元敬终是忍受不住,一拍桌子道:“有屁就放,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得!哪儿当的起这驿长之职!”

老蒋头儿倒也没被他唬住,犹豫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说来惭愧,就是我那……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功不成名不就的老蒋头儿子嗣福缘倒是不浅,儿女双全。打小闺女就懂事儿,没让二老如何费心,前年经村里人牵线嫁了个家中有牛羊的普通人家,小日子过的也算美满。可就是这个心比天高的长子,让老两口煞费苦心。

提起蒋云重,苏元敬不禁也皱起了眉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这小子犯了事儿,在传信途中贪杯误事,被革了职?”

老蒋头儿一副有苦难言的神情,拍膝长叹道:“此事说来也蹊跷,云重这孩子一心想入行伍,平日里虽会喝点解乏,但

最是循规蹈矩,驿卒的规矩他向来比谁都遵从。可那日不知怎么的就喝多了,醒来时信件便不翼而飞,其他的都在,唯有慕容府的丢了。事后他自个儿说那碗酒喝不醉人,他好似直接昏过去的。”

苏元敬沉思片刻,问道:“此事无人查办?”

老蒋头儿愁眉苦脸的摇头道:“所幸无人查办,否则哪儿能这般轻易就放过我儿,仅仅是革职罢了?”

苏元敬摸着下巴长须,啧啧道:“是有些蹊跷。”

二人正谈话间,一个声音从门外飘来。

“这事儿还用多想?一听便知是有人在令郎的酒里下了药,劫道的人多半与北院脱不开干系,眼下若不是慕容府无暇顾及,令郎怕是早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一个小小的驿卒对局势影响甚微,何况他也不知晓信中内容,不过此生入行伍许是无望了。”

老蒋头儿反应神速,霍然起身面色凝重的盯着倚在门框边的白衣公子,厉声质问:“你是何人!”

白衣公子笑而不语。

苏元敬刚要起身喊人,就见一玄衣蒙眼的女子从外进来,怀中抱着十几把刀,径直摔在他面前。苏元敬一眼便认出这是随行那十几名武官的佩刀,于是隻得悻悻然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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