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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林杭舟可以不在乎朝堂非议,甚至不在乎林家的仕途,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毁于一旦!

林杭舟忽然脚下一顿,心一横,转身朝门外走去。他才一脚踏出门,便险些与迎面而来的府上管事撞了正着。

林杭舟皱眉问道:“何事惊慌?”

这些时日长安城里的风言风语谁人不知,管事苦着脸道:“禀老爷,李……将军府的王爷求见。”

林杭舟脸色一变,随即恢復如初,沉声道:“来的正好,去请。”

李长安随门房仆从一进正厅,便瞧见身着补服的尚书大人端坐在堂上,气势凛然,好似一副随时要与人动手的模样。

在长安城这些时日,确是有所耳闻林杭舟为人为官皆无可挑剔,只有一样,极其护短。尤其是自家的闺女,比珍奇异宝还宝贝。有如此家世,如此父亲撑腰,林白鱼恃才傲物,不是没有道理。

待李长安走入堂内,也不见林杭舟动静,既不拜礼也不招呼。李长安倒不计较,径自坐下,笑着道:“听闻令公子喜事,本王特来道贺,只是来

得急,两手空空,还望林大人见谅。”

林杭舟抬了抬眼皮,风轻云淡道:“王爷消息倒是灵通,才半日的功夫便知晓此事,不过本应是本官前去将军府拜见王爷才是。”

李长安微微一笑,也不再自称本王,道:“尚书大人公务繁忙,哪有我这般闲散,若耽误了要事,我可吃罪不起。今日道贺只是其一,听闻今日朝上亦有一事与北雍有关。”

见林杭舟默不作声,李长安接着道:“雍州刺史王右龄私纵其女盗窃兵械库,持弩伤人,陛下却下旨隻罚俸禄一年,其女王西桐禁足半年,我想问问同样出身北雍的林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浸淫宦海多年,林杭舟怎会听不出这位北雍王的言下之意。王右龄虽是雍州官员,但其身份人人尽知,依照北雍军律,王西桐不仅斩首示众,王右龄那身官服也得扒下来,陛下从轻减罚这是明摆着偏袒自己人,并且表明皇家威严绝非新王可撼动。可李长安此时却想让林杭舟挺身而出为北雍说句公道话,莫说已官至吏部尚书的林杭舟,便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也不至于如此糊涂。

换做旁人,定然左右为难。

林杭舟嘴角噙着冷笑,全然不怕得罪了这位闹得满城风雨的北雍新王,道:“王爷真是好大的忘性,昨日才辱没小女林白鱼,今日便来尚书府兴师问罪,怪本官袖手旁观,任由北雍遭人欺、凌?”

李长安好整以暇的将双手揣入袖中,平静道:“林大人许是有些误会,中原九州莫非王土,朝堂百官莫非王臣,既是陛下金口玉言,李长安怎敢有怨。昔年三川林家与李家也算有些交情,隻想着借此来与林大人叙叙旧,毕竟我是个女子,在长安城无依无靠,自然也不会让林大人为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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