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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师徒二人一人挨了一个后脑杓拍。

拾掇完这对口无遮拦的大小活宝,白衣仙子留下一句“我去请王大夫过来用饭”便径自出了门。

忙了好几日,终于有功夫闲下来擦枪的陆沉之撞见这幅场面,摇头叹息,背过身去权当没瞧见。

李得苦捂着脑袋,小声嘀咕:“师父,都怨你。”

夜里换药被洛阳拾掇多了,李长安皮糙肉厚无甚感觉,她起身拿过石桌上的请柬,笑叹道:“罢了,既然你师姐都发话了,就依你一回。”

玉龙瑶端着饭菜从灶房出来,李得苦自觉上前搭把手,摆好碗筷,玉龙瑶笑盈盈道:“公子明个儿要去赏花灯?”

李长安瞧了她一眼,玉龙瑶接着道:“奴婢就不去了,王大夫伤未好总要留人守着,有陆儿陪同便足矣。”

李长安想了想,尚未开口,一旁的陆沉之收起枪道:“我留下,让玉姐姐去更稳妥。”

李长安笑道:“又不是侍寝,有什么好争的,既然瑶儿不想凑热闹那就让她留在家里。”

记起那东安世子,陆沉之便也没再多言。

隔日一早,院内便传来不小的动静。

古人云,凡成大器,必当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不可怠。

自己的徒儿是个什么惫懒性子,李长安自然心知肚明,故而当她躺在床榻上被时不时传来的练剑声吵醒时,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洛阳盘腿坐在床边,到了她这个修为境界打坐与睡觉无异,甚至裨益更大。虽然李长安三番五次引诱她同床共枕,但都被她无情拒绝。

李长安不可置信,指着窗

外道:“院里练剑的是我徒弟?”

洛阳眼皮都没抬,清冷道:“昨日不是你说的,功课若没做完,就不许去看花灯。睡一觉就忘干净了?”

李长安套上鞋袜,下了床,无奈道:“在北契成日奔波这孩子也少有偷懒的时候,反倒去了东越让你惯出一身惰性。指望她给我扬眉吐气,这辈子怕是见不到了。”

洛阳吐出一口浊气,收了架势,抬眼看过来,言辞间竟透着几分桀骜:“我在小天庭山上也没她这般勤快,当今江湖又有几人是我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