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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时钟响了又响,江辞秋抬眼看了下,十点了。

于是去看轮椅上的人:“你要睡觉了吗?”

初寒点点头,自己转着轮椅往房间而去。

江辞秋跟上去,在洗手间给人接了水挤了牙膏放进她的手心。

又拿个小盆接洗漱用的水。

其实初寒已经说过那些都只是个意外,她只是一条腿受伤了,而不是下身瘫痪。

她说自己可以,江辞秋说不可以,就是要跟着人进去。

初寒猜她是因为午餐没给自己点,然后自己又发烧了,所以江辞秋愧疚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

江辞秋细致入微地照顾她,有种生怕她下一秒就死了的谨慎。

初寒觉得大小姐怕是从小到大都没照顾过人吧,这种事情一定十分新鲜。

本以为她会先不耐烦,但没曾想,却是初寒先不适应起来。

初寒坐在床上看要给自己摆正打了石膏的腿的江辞秋,伸出手挡了一下道:“我可以自己来……”

江辞秋推开她的手,说:“我来。”

然后动作轻柔地抱住石膏腿移了位置。

初寒看着她专心的侧脸,突然问道:“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生命吗?”

不可控制的走向

江辞秋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两双眼睛视线相交,谁也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江辞秋的眼眸是浅淡琥珀色,初寒的眼眸比较深,因为过于棕而泛黑呈现出深色。

看着看着,江辞秋的脸又红起来了,她咳了声抬手挡住嘴唇的瞬间低下头移开了眼神。

她说:“你的眼睛挺好看的。”

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光是望着,都能察觉出里面潜藏的危险。

但往往越危险的就越是迷人。

江辞秋无法否认,初寒实在是太好看了。

初寒淡淡地回:“谢谢。”

江辞秋把轮椅移了下位置,放到床尾,然后走出去,站在门口说:“你早点睡吧。”

靠在床上的女人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江辞秋抬手关上门走了出去。

走回房间,她突然一头猛扎进自己的大床里。

柔软的床铺和被褥接住她的身体,往上弹了弹。

她偏头将脸贴在被子上,手伸上来捏了捏自己耳朵,然后摸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