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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反正她想去秘境是为了找材料,出门本来也是白时念的要求,不用出门反倒是好事,免得有人发现堂堂闻霜剑尊竟然把爱徒当成禁脔和泄欲工具,至少能保住白时念过去的好名声。

白时念应该不会把她带回玄剑门了吧,否则总会有人发现的,但是也难说,正常人哪里能猜到疯子是什么想法。

鹤景霜真的很累了,她没有考虑任何事情的精力,可是她不想在白时念怀里入睡,她太害怕了。这种恐惧和害怕被扔掉的怯意不同,是猎物在猎食者面前本能产生的畏惧,被强行占有的初体验对她来说太糟糕了,曾经让她最安心的味道和气息现在只能让鹤景霜回忆起被一寸一寸玩弄侵犯的恐惧。

她泪都哭干了,却得不到半点怜悯,她曾经对白时念的恋心已经碎成粉末,已经疯了的白时念不是她喜欢的温柔又体贴,偶尔还会坏心眼调戏她的师尊,可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个师尊原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鹤景霜又非常安心,白时念彻底疯了,她再也不会被扔掉了,被当做禁脔和金丝雀囚禁在白时念身边也好过失去一切,虽然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未来,但至少能抓住白时念这个已经入魔的疯子。

为什么白时念会真的疯魔,鹤景霜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了,如果她修为再高一点,说不定她也会一样,但她只是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还没有资格生出心魔这种东西。

鹤景霜一直闭着眼睛,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和胸口的起伏,简直和死了没有区别,同样一直没睡的女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她惊恐又恼火地把鹤景霜弄醒,强迫她睁开眼睛。

可是等鹤景霜睁开眼睛,女人又温柔地问她:“阿霜,还疼吗?”

鹤景霜眨了眨眼睛,她看不出那双赤色的眸子里翻涌的情绪到底都是什么,但这不妨碍她害怕,鹤景霜摇摇头往女人怀里挤过去,软着声说:“姐姐,不疼的,都已经治好了。”

“我只是有些累了,你抱抱我吧,再像以前那样。”

鹤景霜强迫自己在最害怕的怀抱里睡着了,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像没有修为的凡人一样在噩梦中流了满身冷汗,她被噩梦里的黑影吓得发抖,只能依偎着让她最恐惧最害怕的那个人,她本能地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好像只要这样就不会再被掠夺走更多的东西。

绝望的噩梦里有人在哀嚎,有人在痛苦地流泪,有人后悔得想杀了自己,这些并不属于鹤景霜的情绪让她被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但她已经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拚命挣脱出来了。

因为她要面对的现实比这里更让她窒息。

“快想办法让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