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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妈追问:“不是你这孩子,我问你半天南里怎么样,你到现在都不和我说。”

沈南情想起来了:“没什么事,感冒发烧了。不拍戏是南里她自己想休息一下。”

沈妈妈心疼地说:“这孩子以前就几乎全年无休,总是听见她进组的消息。现在休息一下也好,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处理一下。”

沈南情赶紧附和:“是啊,您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来京北啊,过几天顾总就出院了。”

沈妈妈连连点头:“对对对,是应该来了,明天我就订机票来。”

沈南情是相信自家妈妈的行动力的,只是:“妈,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煮稀饭呢!”

沈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是,这样弄那个米,然后那样做那个菜!我不是教了你很多遍了吗?

沈南情一脸蒙:“什么这样那样的,妈妈你重新说清楚一点。”

沈妈妈咬牙:“就是这样那样啊!”

沈南情还是没听懂:“到底哪样啊?”

沈妈妈:“就是你先这样再那样!”

沈南情放弃问沈妈妈这个问题了,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决定自己摸索了。

小的时候问妈妈路怎么走,“就是先这样转再那样拐。”

长大了问妈妈粥怎么煮也是,“先弄这个米,再弄那个菜。”

到底哪来那么多,这个那个的。

南里醒来没有看见沈南情,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听到沈南情的答覆,又听见楼下传来零碎的金属碰撞声,担心不已,也不管自己身体虚弱了就赶紧往楼下衝去。

她在楼下找了一圈,却没想到沈南情在厨房里做饭。

发圈松松垮垮地系着她的长发,概率碎发飘散在额前,穿着围腰,手里按着汤杓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那个锅,顶上的橘灯盘旋在沈南情的身上,给整幅画都增添了一层滤镜。

而此时,南里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岁月尽好。

她甚至不忍心开口将这个场面破坏掉。

这是她渡过了多次寒凉之后才好不容易有的一次温暖。

反倒是沈南情先发现的南里,她赶紧将手里的杓放下,带着责备又关心的语气:“你怎么醒来了?怎么就这么下来了,好歹加一个外套啊。”

还没等南里说话。

沈南情又忍不住唠叨着:“有什么事情你叫我一声就好了,到底有没有一点当病人的觉悟啊。”

南里忽地抱住了沈南情。

此时的沈南情于她而言,是她曾经在梦里想要却又不得的温暖,更是她梦到深处不敢想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