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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沈老太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她,说:“在感情里丧失理智,愚昧无知!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

“是我自己跳下去,与她无关。”

“你还为她说话!愚昧啊!”

沈惜禾黑漆漆的睫毛湿漉漉的,苦笑:“奶奶……我愚昧,没错我是愚昧。那是你根本没有喜欢过人,不懂那种感觉!”

“惜禾,我的好孙女。”沈老太抱住她,怜惜拍了拍她的背脊,摸了摸她的长发,“她不值得你喜欢,你落水后,你猜她做了什么,许怀柔发出一段公告信,声称此事与她毫无关系。她怕舆论导向,怕被那些舆论谩骂,今天坐飞机逃去h市躲起来了。”

沈惜禾怔住,摇了摇头,“我不信。”

“奶奶怎么会骗你,许怀翡亲自上门替她道歉,愿意和解,给沈氏三个点的股份。至于那位没有露面的许总裁,说是人去了h市,没时间来看你。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她要是喜欢你,哪怕一点点喜欢你,牵挂你,必然会登门拜访看看你,这位许总倒好,撒手不管跑的真快。”

沈老太皱纹温和,拍了拍她的手。

“不要傻,她心里,没有你啊。”

沈惜禾心痛的难以呼吸,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她不想听诋毁许怀柔的话。

“奶奶不会阻止你喜欢她,你是个好女孩,你从小聪明伶俐,温柔大度,你相信奶奶好不好,做一朵活在骄阳下的玫瑰,不要迷恋一阵风,那会越陷越深。”

沈惜禾痛苦的咬紧唇瓣,手指攥紧,眼角逐渐湿润。

没有遇见她,她会成为奶奶的骄傲。

现在,她早就不是那朵玫瑰花。

晚上的风有点大,沈惜禾房间的灯还亮着。

昏昏暗暗的风影,不断掠过眼皮。

她喝了点粥,嘴里发苦,没什么胃口,隻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虚弱无力。

沈惜禾单手撑在侧脸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像个立体的雕塑,许久没有动过。

她病了一场,颇为倦怠。

半明半昧的光线里,脸色略有些苍白,脸部轮廓依然漂亮温艳。

半刻钟过去。

她动动手,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铺上一张白板,开始画画。

她才识渊博,从小学起,钢琴,作画,茶艺,书法,金融学……

她爸爸是个知名画家,妈妈是钢琴家,小时候会教她画画,可是好景不长,在她18岁那年,爸爸癌症去世,妈妈追求自己的艺术梦想,不再回沈家。

而她,高中毕业去了国外深造,好久不再动笔。

不开心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10h笔在画纸上慢慢形成一个轮廓,脑海里的女人眼睛里盛满星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