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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衝着楚照眨了眨眼睛,挥挥袖子,示意里面有东西。

有东西?是喉疾的解药么?

楚照眸色忽然转而深邃:“既然如此,我们进屋详谈。”

方才,吴义仁说过,从房间门口挂牌方向,便可看出房间有人与否。

楚照疾步在前,还是打算找个偏僻靠里的地方。

转角处,她又倏然听得一声撕碎纸帛的声音。

她心惊止步,那撕纸人却自顾自探出头来,发出低低笑声。

是谢序秋——她今日怎么出来了?还在这转角,撕日历?

她今日照样着一身深色衣服,但今日合身。

又不是钦天监,亦非农民,这古代人中记日子的都算少——何况是青楼中人?

日历上面有浓重的墨迹勾画的痕迹,将日子一个一个圈出,再一个个地划掉。

谢序秋看见楚照所来,她弯眸而笑,这是楚照第一次见她衝着她笑。

“你这是在做什么?”楚照惊讶。

谢序秋面上笑意不减,她又转过身去,将手覆盖在日历上面,按住边角,“我正在做和你一样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又听得“哗啦”一声,那一页被整个撕下。

露出洁白如新的三月历。

“像我一样?”

“像你报復那些东西和那些人一样,我也在报復日子啊。”谢序秋语气相当冷静,她又转身回来,手上握着那一页被撕下的、布满墨痕的二月历,“二月结束了。”

她歪头而笑。

楚照顿觉口中艰涩,却是钱霖清率先开口:“你为什么要报復日子?”

“报復,自然是未能得到善待。”谢序秋终于敛起笑容,“好啦,正好路过,所以同你们说说话。”

说完这句话,她便又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钱霖清若有所思:“你之前认识她么?”

“只是一面之缘。”

二人走进长廊一间幽深的房中。

但是开门却觉采光尚好,窗帘高挂,金晖在地上碎裂出花字形状。

红枫并未跟进,她站在门口:“今日人多,为保护殿下安危,属下就在门口等候。”

楚照心中仍想着那谢序秋的最后一句话,是啊,二月已尽。

三月,还有好多重要的日子等候着她。

像是芍药花期,也像是千秋宴会。

只不过,眼下她还要同钱霖清说些话来。

钱霖清一如往常,不太正经地坐着,脸上笑容不减,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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