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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声音洪亮:“驸马洗浴去了。”

卫云舟不再出言,只是又奏响了未完的曲。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檀木小几旁,上面放了一个青瓷小瓶。

等吧,等吧。

人终于来了。

她看见她表情稍显局促。

卫云舟的笑意颇深:“本宫都听到了,还以为驸马今日不敢回来呢。”

楚照面上含着一抹尴尬的笑。

这事情她也推断出来了,群众和衙役的反应,莫不是觉得她这个做驸马的不忠于公主。

好在她前几日夜间已同卫云舟说清楚了。

她想了想,随手拖了旁边一条凳子来,坐在卫云舟面前。

夜色渐深,卫云舟也隻着一件单薄寝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莹白肌肤。

“我又没做亏心事,做什么不敢回来?”楚照笑嘻嘻道,然后伸出手来欲将她的领口拉上。

然而手还未碰到,便被轻微的力道擒住:“你是没做亏心事咯。”

声音很轻,眼神却炙热滚烫。

细腻的触感沿着手部,一直滑到楚照肩颈,两个字简单又不容抗拒:“移开。”

楚照困惑,正犹豫间,那手却相当熟练地撩开衣服。

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或多或少还是觉得有些冷。

那本是她前几日咬过的地方。

指腹滑过还淡淡的坑痕,卫云舟靠近,薄唇压在楚照耳侧,淡淡的热气横扫:“现在还痛不痛?”

楚照微怔,“还好。”

那日她被咬得确实疼,只不过几天下来淡了不少。

“那就是还疼。”

热气逐渐稀薄,卫云舟转身去拿那个青瓷小瓶,“到床上来。”

楚照讶然,她原本以为……

但也不一定,现在的气氛还是有些紧张。

她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走到床榻边,然后便被按下推倒,躺在枕上。

她眼睁睁看着卫云舟拧开那药瓶,里面倒出油来。

指腹上沾染药油,细腻的触感相压。

药油相当清凉,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这药是太医院那边送来的,说是对咬痕管用……”卫云舟用着极轻浅的语气说话,手上上药动作和缓,“拿来治狗咬的。”

楚照心跳咚咚,看着那骨肉均匀的脸,猛觉紧张。

上药动作停了,卫云舟目光移了过来,“二殿下这驸马当得还真是恣意。”

楚照干声,想说什么却觉话在喉中,卡住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