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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些想象全部都被那疾驰而来的马蹄声音踏得粉碎,一侍卫骑马奔驰,气喘吁吁,甚至来不及换气,便直接道:“陛下遇刺,正在搜寻刺客,如今陛下已回宫去,便不劳烦各位了!”

“啊?!”

“哈!”

各类反应层出不穷,不过大家最关心的当是皇帝的身体状况:“那陛下可有伤着?”

那侍卫拉了马的缰绳,头盔下层层汗珠借着日光,折射耀光。他顺了口气,这才颇为骄傲道:“各位放心,龙体无恙!”

“哦!”

大伙们恍然大悟。

只不过,这样的一声“哦”中,包含的情绪自是千千万万种。

听说皇帝不来了,楚照第一个起身,恹恹道:“哎呀,我还以为他路过公主府,还要顺势进来看看呢。”

她们自然也热得汗湿淋淋。

“怎么,驸马可是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卫云舟闻言,一边擦去自己鬓边汗珠,一边发问。

楚照答得相当真诚:“当然了,我刚刚可想了好多种。”

要是那皇帝老儿来了,定然先抓着她一顿质问。

自不必多想的事情。

卫云舟却盯着她发笑,说道:“那你还是先别忘记的好,马上就又会派上用场。”

楚照大骇,不过转念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好吧,殿下果然想得周全。”

皇帝遇刺,圣驾惊而回宫。

昏暗的书房,皇帝翻过案上那几道奏折,语气冷得像是能够掉出来冰渣子一般:“查出来了吗?”

应昆如今跪在下面,颤颤巍巍道:“陛下,没有,找不到更多的人了。”

虽然荒唐,但也确实如此。

当时刺杀之时,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骚乱,像是有人因为站位问题互相推搡起来——一直到圣驾将至,他们都还没有停止争吵。

那侍卫自然也不含糊,便准备立刻动手製服这些刁民,不成想却疏忽了防卫,恰在此时溜出来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人,摸出袖中藏刀,飞向皇帝。

朝徽帝能够数十年如一日地坐稳这个皇位,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那刺客似乎有些猖狂,甫一近身,便被皇帝贴身侍卫製服。

他起初以为那刺客计划不周密——直到他看见适才呈上来的东西,一块法尺。

雕刻了二十八星宿,还有日月花鸟,当然,还有夜泓观的象征——一泓深水。

应昆战战兢兢地说完话,甚至不敢抬头,大气不敢出一口。今日他又为长信街的那些人说了话,如今又找不到刺客半点消息出来,他生怕自己人头落地。

他心底骇浪滚滚,却因为朝徽帝遽然一声“无妨,起身”骤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