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就拜托你了啊迟清。”葛萝萝说完,又去忙着带其他人[投宿]。
门轻轻合上,走廊暗了下去,屋子里是暖暖的光。
“好久不见。”迟清对那个不肯转身的人说。
那人不吭声,熟练地打开迟清的行李箱捡了件衣服。
“我行李箱的衣服都湿了不能穿,我要洗澡了。”说完,钻进了浴室。
盛梦田洗完澡就钻进了被窝,仿佛迟清才是来投宿的。她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假装听不到迟清喊她。
不过她还挺失望的,迟清并没有搭理她。
等迟清洗完澡出来,盛梦田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眼望去以为人不见了。
行李箱被扒得乱七八糟的,迟清也没看清盛梦田穿的哪件衣服,整理一下拿出一件长袖给她:“你穿这个吧,晚上冷,别感冒了。”
盛梦田把自己蒙在被窝里不回应。
等脚步声逼近,感觉迟清站在自己身边,盛梦田才伸出手臂等着迟清把衣服给自己。
藕白的手臂伸在被窝外,没等来衣服,却等来了迟清的的手。
迟清握住她的手,躲在被窝的她身子一颤,眼睛闭了起来。
“起来,要我给你穿上吗?”迟清手微微用力,没拽动盛梦田。
盛梦田忽然坐起身子,快速甩开迟清的手,眨眼间就把身上那件短袖脱了。
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迟清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抬手把长袖套进她的脖子。把衣服往下拽了一下,迟清转过身子,“自己穿。”
盛梦田抿着嘴自己穿好,她低着头,看迟清把门关上,窗户关好,灯也关上,隻留床前的一盏昏黄的夜灯。
吹干的头髮乱七八糟地盖在头上,盛梦田像个阴暗的女鬼。
身侧的床微微塌陷,那个有点冷漠的身影低低开口:“睡吧,好好休息,别感冒了。”
迟清熄灭了灯,躺了下去。
黑暗中的沉默如夏夜难掩的惊雷,轰隆,轰隆,未有一字的语言被心跳取代,被眼泪剥夺。
盛梦田揩去眼角的泪,夹着哭腔哦了一声。
她想说很多。
她想要问迟清,“喂,我这么久没理你,你不生气吗?”
可是看到那样冷淡又无所谓的迟清,她又把话咽进肚子里。
她还想要问迟清,“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
她不敢这样问。
她怕自己在迟清眼里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