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兔子似的睁圆了眼睛，比口型：“怎么了？”
叶染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忙自己的。接着慢悠悠开口：“怎么了，若晨哥？”
电话那头，李若晨一口牙快要咬碎：“怎么了？你说说怎么了？招标怎么回事？”
叶染故作惊讶：“什么怎么回事？就按我们之前说的进行啊，李家打头，叶家辅助。”
李若晨：“你少给我装傻，叶家既然辅助，为什么要报名？”
“还是赶在截止前最后半个小时把文件交上了。”说起这个李若晨就觉急火攻心，恨不得把那份文件拿到眼前撕个粉碎。
李若晨那么爱装模作样一个人，这次直接怒气衝衝直接开火，看出来是被气得够呛。
叶染并没有回答李若晨的话，而是慢悠悠道：“终于不装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李若晨一噎，接着下意识调整情绪：“小染，我不是，我……”
叶染不想再跟他浪费自己的休息时间，她现在隻想刷微博放松。
叶染再开口，语速很快：“若晨哥，当初说好的，李家为主，叶家为辅，要是不报名交上材料我们怎么帮忙啊？那么大一块蛋糕呢，我们只是担心你一口吞下去噎着，帮你分担分担。”
“你放心，叶家只是突然想起这茬，还是报上名更方便合作，绝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故意框你。”
叶染清楚记得，前世李若晨拿下这个项目，那个季度李氏的营业额立马涨了两成。
这么大的蛋糕，谁拿到手谁赚翻。拱手让给李家，她傻吗？
“之后的竞标我们公平竞争，你还是有很大机会的。有什么问题你跟我姐详谈吧，我姐那么好说话，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说完不等对方反驳，干脆利落挂了电话。顺手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恢復清净，叶染打开微博。
另一边，李若晨好言好语说上几句，发觉对方没了动静。一看才发现对方直接关了他电话。
再打过去，无法接通。
压在心头的火气终于积攒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李若晨看着自动挂断的通话页面，手机猛地往地上一掼，“砰”一声巨响，手机外壳四分五裂。
急喘几口气，李若晨冷笑，好啊，既然敢耍他，他有的是办法让叶家吃不了兜着走。
叶染挂了电话，一扭头就见齐欣忧心忡忡站在她身后，连行李都收拾不下去了：“染姐，那谁啊？敢那么跟你说话？”
叶染如今人红身价高，脾气又好，不管是公司高层还是别的合作方，见面说话那都是客客气气的，她当助理的都跟着沾光，可好久没见有人敢这么跟叶染说话了。
叶染轻飘飘道：“没谁，你不用管。”
“哦。”齐欣应了一声，还不太放心，说道，“染姐，遇上了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帮我。我有存款，能帮的一定帮。”
叶染挑眉有些不解。
齐欣犹豫片刻，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债主追来讨债了？”
叶染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会这么想？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