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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任野婧必然是告知了拓丽的,说不定还吩咐拓丽尽力打探傅雅仪和孟昭打开坍元城门的法子。

余姝接过一杯酒饮下,笑了笑,面不改色道:“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机密,夫人连我都没有告知。”

拓丽有些不信,可也知道自己大概是问不出什么的,她轻哼了一声,一边给余姝倒酒,一边说道:“你们中原人就是心眼多,后面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事,尽管吩咐我吧。”

“不要因为我是妲坍的小殿下而特别照顾我,也不要因为我母亲的嘱咐而将我高高挂起,我能做很多事。”

她说这话时眼底是难得的认真。

余姝迎着她的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个要求无论哪一个都不太可能实现。

拓丽在傅雅仪和孟昭那里的定位就是一只需要好好保护好的花瓶,关键时刻既可以做人质又可以做继承人。

一旦王位夺完任野婧翻脸,拓丽便是众人功成身退的砝码,假若在这场战争中任野婧战死,那拓丽便是她们下一个推举上位的继承人。

这样残酷的真相,余姝并不想告知她。

家国立场的不同,天然地令她无法保持对拓丽的坦然,也让拓丽无法保持对她的坦然,这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情。

余姝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陪她喝酒。

入口清甜的酒,一杯接一杯,头顶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两人却还在不知疲倦地喝下去,余姝费了点功夫才将两人的话题转向了别的,她向拓丽讲述中原的天,中原的山,中原的热闹繁华,总算令拓丽开心了些。

等到两人喝得有些累时,院外传来敲门声,一名文书官站在门前,恭敬说道:“余娘子,夫人命我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要吩咐。”

余姝在酒杯中抬起头点了点,她站起身扶好自己散乱的步摇,感觉自己除了起身时头略晕外没什么问题,这才稳步往外走去,还有闲心衝文书官道谢。

文书官闻到她一身酒气,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便见人已经走了老远隻得走进院子里,无奈地对重点关注对象拓丽说道:“小姑奶奶,你们喝了多少啊?”

“多少?”拓丽迷迷糊糊,“我不记得了,挺多吧?”

文书官见她不顶事,拿起酒壶闻了一下,松了口气,“是果酒,那还好。”

谁知拓丽一把抢过了酒壶,抱进怀里献宝一般炫耀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酒,这是千叶迭醉,咱们坍元皇室的供酒,前调清甜像是果汁,没多久后劲儿就来了,能让你直接醉过去,最妙的是,哪怕你喝得烂醉如泥,第二日醒来也不会头疼,这酒还有温养的效果,可是我母亲特意命人给我调製了解馋的,外头可轻易买不到呢。我前两日托人去三公主府给我调了一缸来。”

文书官惊诧道:“那余娘子岂不是要在夫人面前失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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