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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仪放下书,冰凉的指尖反覆捻了捻恢復些温度,她隻淡声道:“据说是被一群老妪和少女打开的城门,迎中原兵士入城,在中原兵士入城前,弗宓已经是血漫一片,中原兵士进城后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弗宓大祭司被吊死在城楼上,死状极为痛苦。”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目光竟然也有些复杂起来,“说起来,那年是禄景三十五年,和这个故事说的倒是颇为相像,三年而亡,虽然亡的原因不太一样。”

两人难得有些相顾无言起来。

傅雅仪又前后瞧了瞧这本书的其它几个故事,皆大同小异,大多与献祭和神有关,却没有哪一个与这个故事一般大批量献祭这样多的活人。

她手上的那本游记尚未瞧完,此刻被扣在了桌面上,她也再没有去翻看的想法。

就这么一个故事,令人废了良久才缓过神来,余姝面上难得露出些疲惫,她趁着午休时想眯一小觉,梦中不知怎么的,竟也都是些白骨累累,令她一身冷汗被吓醒。

她看了一眼饭后依旧坐在书桌后翻阅文献的傅雅仪,低低叫了声,“夫人。”

这句又轻又软,像是隻猫儿刚刚睡醒时迷离而朦胧的撒娇。

“怎么?”傅雅仪没有抬头。

余姝便慢吞吞走到她身旁,低声说:“我睡不着,做了个噩梦。”

傅雅仪闻言手微顿,倒是了解了她什么意思,衝她招了招手,在她靠近后一把将她面朝自己拉坐到腿上,放软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手中的书没有放下,隻用一隻空闲的手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言简意赅,“睡。”

余姝在她怀里蜷了蜷,寻了个舒服些的位置,然后竟然有些舒服地谓叹了出来。

傅雅仪怀里是凉而软的,半点不似她冷硬恶劣的性格,是独属于女人肤如凝脂的软,浅淡的香席卷而来,仿佛天然便带几分安全感,让余姝在她怀里飞快睡着了,下巴颌搭在她颈窝,毫不设防,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傅雅仪光洁的脖颈间。

余姝很少这样黏糊,实际上她与傅雅仪除了那偶尔的几次,依旧是过往那般若近若远的模样,尤其上一回在书房中,她打湿了傅雅仪的太师椅后,便更是有些羞耻,许久未曾提过靠近傅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