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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仪将所有人都耍了一次。

马车很快到了傅宅,余姝跟着傅雅仪进了卧房中。

刚刚在马车上有些事不好说,到了傅宅里才能安然说出口。

“一个半月前我便收到了消息,我们手下的人发现了几个探子,正在悄悄打探与我相关的消息,”她坐在书桌后,纤细的手在一摞信件中寻找着什么,她一边翻一边说道:“她们很机灵,没有去抓人,反倒先不着痕迹盯着顺便给我来了消息,我让她们去换个身份假装成那里的住户,跟探子套消息。”

说罢,她翻出了一封信递给余姝。

这是五月初的信件,那时她们刚送走了弗宓后人,信上的内容很简短:在南辽县偶遇几人话里话外在打探夫人消息,虽用的是西北口音,可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出些南方口癖,疑似为人特意派遣而来。

那时候傅雅仪看到信,第一怀疑对象是蕃南公主魏清弭。

但是依照魏清弭的胆魄,不可能这样冒险不缜密,想要套出幕后之人,便只能广撒网。

傅雅仪第一次出现在西北不是在落北原岗,而是在几十里外的南辽县,这件事知晓的只有落北原岗中的老一辈数人,能找到南辽显然是花了些功夫的。

所以傅雅仪将计就计,对他们演了场戏,设了些线索,令他们花了整整一个月寻到了一个罪奴和逃奴的身份。

而他们能够找到南辽,显然在西北的渗透进来的人比傅雅仪想象的要多,能够再寻到柯施的身份也不为过。

只是在探子后撤时,她这头的人跟了一路罢了,那几个细作不常往返,要递信出去也只会用信鸽,傅雅仪手下的人记下了鸽子的模样,在中途将鸽子拦了下来,然后给它爪子上套了几十丈长的细线,既不阻止它飞,又能靠细线寻到鸽子的轨迹。

她们一路追寻,最后又在蜀南地界将鸽子脚上的绳子取下来,免得被人看出异样。

然后傅雅仪便在等。

等待对方出招。

前些时日她在辽南的探子回禀辽南来了第二批前来探寻傅雅仪背景的人,她们一如往昔让对方知晓了傅雅仪布置给蜀南的一切。

从今日来看,对方知晓官府和傅雅仪之间逐渐白热化却依旧保持着表面和平的关系,一出手便是想借着这一点利用这矛盾试探一番傅雅仪,官府也不傻,拿到匿名的消息之后还是去调查了一番,太守是有了所谓的把握才敢向傅雅仪发难。

蜀南王与现在的蕃南王魏清弭交好,他同傅氏合作数年显然没必要如此试探傅雅仪的强弱,那便很显然只剩一个人——这是魏清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