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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强撑着病体主持大局,她的目光扫过傅湘姩简陋且只能遮遮掩掩的灵堂,隻觉得刺痛,可她背后还有这么多人,整个二房数十人,总不可能都为了傅湘姩一人去死,甚至还可能拖累整个傅家几百口。

彼时的皇帝离登基只有一步之遥,力量之大岂是她们这个小小的二房能够抗衡?

于是只能忍,只能退,只能装不知道,不了解,只能让这件事成为心底永远的痛。

傅雅仪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怨怪,否则也不会推余羡出去给她们做选择,她们对她在那种情况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可老太君看着她的脸,心底却涌生出了无尽的自责。

“你想要如何?”

她问道。

傅雅仪指腹摩挲着方才的嬷嬷见场面颇为寂静时给她递上来的茶杯,缓缓说道:“我要你们找时间,将黎志三十六年,皇帝与东瀛里应外合,偷偷将淮安布防图纸交给外敌,导致半片淮安被攻占,皖安丘陵前死去的几十万百姓都该归到他的头上,淮安李氏是替罪羔羊。”

老太君还没说话,方多月蜷了蜷指节,紧紧盯着傅雅仪,哑声说出了她今夜说的第一句话:“证据呢?你可有证据?”

“有一部分,”傅雅仪沉吟一下,“剩下的要靠筹谋,但是淮安离京都颇远,朝廷的车马来回起码要一个半月,足够你们让这件事传遍整个南方且成为所有人心底的事实。”

“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帮你们的。”

现如今皇帝树敌颇多,东南西北都不安稳,有任何不利于皇帝的消息都会有人往上添油加火,让他们自身的叛乱显得更加合理。

傅雅仪意味深长道:“老太君,富贵险中求啊。”

若说二房对傅湘姩的喜爱,那自然是从上到下都格外喜爱,捧为掌上明珠,对皇帝的恨意绵绵不绝,傅雅仪稍一挑拨便能点燃情绪。

若说二房会完全为了傅湘姩而做下这种可能砍头的大事,承担这些风险,那便太小瞧了面前的几人。

绝对的恨意和绝对的冷静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哪怕会让人痛苦,却也能最大程度的保全自身。

否则她们也不会硬逼傅雅仪现身才肯谈这件事了。

毕竟无论做或者不做,与傅雅仪谈及此事,所能争取到的利益和安全感从哪方面看都是最大的。

老太君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却还是直言道:“你能带给我们什么?”

傅雅仪:“或许二房太小了点,你们能直接搬至整个傅府的主院。”

老太君眸光微动,没有立即答应,只在思虑片刻后回答道:“三日后我们给你个答覆。”

傅雅仪颔首,也不再久坐,隻对老太君说道:“那雅仪便静候佳音了。”

前来送她从角门离去的是她的大姨傅止淮,这个刚刚在两位长辈面前一言不发的女人临将傅雅仪送出门前突然问道:“若是老太君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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