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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能从这样一幅画里去推测人家的性向,艺术不都是多元化的么,也许人家就是喜欢这幅画独特的光影布局呢,特别有那种说不上来的暧昧、神秘又冷酷的氛围感,拿来做拍照背景绝对出好片,鲨得人嗷嗷叫的那种。

温且寒盯着画看得入神,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眼光,一转身,周淙在背后冷冷地看着她,语调毫无起伏:“你在想什么?”

温且寒有一瞬间觉得周淙似乎有些生气,眨眨眼睛又看,这人脸上明明很淡定,她随口问了个万能问题:“你这幅画……在哪里买的?”

周淙顿了一下:“……朋友送的。”

温且寒浑身的汗毛都警惕起来,又转身仔仔细细看那幅画,发现了一角边上的落款。

唔,这个落款,挺有意思的。

温且寒觉得她可能发现了周淙的秘密,连说话都不自觉间带着点压抑不住的小雀跃:“哦?我看看,这署名……by淙声?”

周淙微微皱了一下眉,突然想起来两个人是微信好友,她闭口不答,转身往客厅里去。

温且寒跟在后面,自信满满地追问道:“你这个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受人之托所作。”

周淙强硬地结束话题,拿起遥控器换台到电影频道,坐到沙发一头把猫抱进怀里:“正好,才开始放映。”

温且寒听出周淙的画外音来,要看电影就闭嘴,于是她老老实实坐在沙发另一边看起电影来。

一部片子看完差不多中午十一点,周淙顺理成章去做饭,温且寒看她把头髮绾成一个丸子系好,又找个话题跟人搭腔。

“周淙姐,你这头髮在哪家烫的啊,这么自然,发梢也不干。”

周淙把围裙穿到肩上,随口一答:“我是自来卷。”

“啊?”温且寒这回是真惊讶,忍不住靠近一点盯着人家的头看,“自来卷还有这样的啊,我见过的自来卷大部分都是金毛狮王那型的,还有极少数的中卷,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长波浪的,跟造型师吹了一钟头吹出来的似的。”

周淙微微一笑,弯腰去灶台边的架子上掏出两颗土豆递过来:“我这种的就是长发才显卷,短一点就是自然弯,天然空气感。会削皮吗?”

温且寒哪里会削土豆皮,但又觉得这算什么活儿有手就会干吧,便赶紧接了过来:“这有什么不会的。啊,老天爷这不公平,你怎么能胎带髮型师啊。一辈子得省多少烫头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