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绵漂亮吗?
在陆聿北极其挑剔的眼光中,她属于很耀眼的类型。
精致立体的五官搭配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无妆自浓,肤如凝脂,红唇不点自朱,宛如坠入凡尘不染世俗的神女。
她的美如同一瓶陈酿美酒,初尝只是惊艳,后劲儿回味无穷,只一眼便让人沉醉其中。
这种大美人,现实中从不缺追求者。
譬如现在。
程意绵端着桌子上的餐盘跟隔壁合到一起,刚坐下,服务生捧来一瓶康贝里侬,说是一位谢先生请客,已经结过账了。
新福门餐厅内售卖的葡萄酒起步价两千,结账还要加收百分之十四的服务费,若不是于格选定的相亲地点,她们平常不会到这种地方高消费。
准备吃完这餐离开,却遇到了陌生追求者的请客。
拒绝别人已经成为习惯,程意绵不想无缘无故占别人便宜,“我们开车来的不能喝酒,麻烦帮我跟那位谢先生说句对不起。”
服务生微笑示意:“谢先生交代过,不方便的话可以带回去品尝。”
程意绵四处张望,撞上一位冲她招手的精英人士。接过服务生手上的康贝里侬,她亲自上阵退掉这单。
看了会儿戏的关弛意犹未尽,“美女谁不喜欢,人家有追求者是本身足够优秀,你怎么还酸起来了。”
“我酸?”陆聿北瞳孔紧缩,冷哼一声,“我又不喜欢男人,我酸什么?”
关弛打量了遍人模人样的合作伙伴加挚友,直到他走进包厢才敢大胆发言:
“现在的女孩子钟情温柔体贴款,这家伙整天摆个臭脸,有人喜欢就见鬼了。”
这样正好,起码以后不会发生兄弟之间为了争夺同一个女人的狗血场面。
杵在门口,看到程意绵将手机解锁递到那位先生面前,两人互相道好后散场,关弛不再看戏,转身进包厢。
美食已经让李蕊初失去兴趣,她拉着回来的程意绵疯狂追问:
“你加人家微信了?他做什么工作的?还有啊,坐在他对面一身名牌看上去像暴发户的女人又是谁?不会是相好吧?”
“你一次性问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
李蕊初撇撇嘴,“认识不到五分钟就加了微信,我担心嘛。”
“出于礼貌和不必要的纠缠,我只是扫了二维码打开个人资料做做样子,”将事实摆上桌,程意绵属于理性派,眼光放得长远,“还有,我们要借助有效信息,透过表象看清本质。”
一串工作室的名字,外加一句简短励志的个性签名,李蕊初实在看不出谢先生的内在品质。
“我刚才去还酒的时候听他们在聊离婚的案子,由此可见,那位谢先生不出意外是名律师。”
“律师?”李蕊初捂着嘴抽气,秒懂后一脸嫌弃,“还是负责离婚案的律师,那算了。”
并非她们歧视这个职业,实在是看了太多婚后不幸的真实案例。
李蕊初哀声道:“当代社会的男人个个披上华丽的外衣,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人是鬼。”
“可不是么,”何况不久前,程意绵亲眼所见单位里的年轻女孩踏上一条堕落的道路。不过,凡事没有绝对,“你跟关弛聊得怎么样?”
李蕊初娇羞道:“还可以啦,我们年龄相差五岁,有共同话题没有代沟,而且我刚才做了个决定。”
“决定什么?”
翻开朋友圈第一条,“我要去他的公司面试,上班。”
点开招聘彩页内容,程意绵快速浏览,看完简直不敢相信,“人家招读生物学的,你连边都没擦,恐怕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万一有其他适合我的工作呢,”李蕊初陷入心动开始阶段,谁来劝都不好使,“在家待着没事,去看看咯。说不定关弛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会给我个面子。”
可能因为她比较讨厌陆聿北,连带着他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殃及了遍,知道自己不应该戴有色眼镜判断人,程意绵扒拉两口饭,再三规劝:
“蕊蕊,如果不合适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我懂,强扭的瓜不甜。”
程意绵:“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先了解他身边的圈子是什么样,比如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人品如何等等。”
“放心,我喜欢一个人不会盲目。”
别看现在头脑清醒,真正陷入恋爱中的男女往往容易迷失自我。一旦遇到问题,很难冷静思考做出正确的抉择。
而先爱的那个人,是最吃亏和难以割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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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程意绵按部就班,在家门口不远的早餐店吃饭,坐公车去单位,打
铱驊
卡正好踩点八点二十。
还没在位子上坐稳,监督局大院吵吵闹闹的声音从窗户缝钻进来,扰乱过完双休日处在疲惫期打瞌睡的人。
办公室其他三人齐齐趴在窗户上,看完这场愈演愈烈的闹剧,根据现有信息拼凑组装,得知了事情大概。
“在外偷腥的男人早晚没有好下场,正配找上门,苦的是两个女人呐!”
“可惜了那么年轻的孩子。”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如果不为了利益破坏别人家庭,哪儿会有今天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