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的意志力终于溃不成军,揪着衬衫领口的手脱力般地垂下,一声哽咽后,颤着调子叫出:“贺准……”
被喊出名字的人收回作恶的手,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从此君王不早朝
许是身体过度疲乏,一夜无梦后醒来,唐纨睁开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吊顶,意识昏沉恍惚。
数秒后,他拥被起身,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隐约传递出陌生的不适感,虽说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却已经足够让他难堪。
理智与羞耻感双双归位,颅内无可避免地回放起昨日在那张客厅沙发上的荒唐沉溺,双颊骤然发烫,唐纨掩耳盗铃似地猛烈晃了晃脑袋,翻身下床。
咔哒,卧室门推开,贺准一身运动风格的休闲套装,立在门口神采奕奕地望过来,语气自然到不行,“早,昨晚睡得好吗?”
唐纨竟不敢看他,错开视线,含糊地嗯了一声。
贺准阔步走近,立在床畔将手机递给他:“有几个未接来电,早上六点多打过来的,见你还睡着,我就拿出去了。”
唐纨神色一凛,伸手接过手机,低头一声不吭地划开屏幕。
毫不意外全都是谭女士的来电,贺准在侧,他不方便回,看过之后便锁屏收起,继而仰起头,白皙修长的颈间还印着昨天某人留下的罪证,清晰惹眼。
“贺总,我今天能请假吗?”
贺准挑眉,床垫下陷,是他挨着唐纨坐了下来。
“理由。”
“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明知故问。
唐纨转过脸看着他,瞳眸清凌凌的,毫不忸怩,都是成年人,消化了既定事实后,犯不着继续矫情,坦然道:“浑身都不舒服。”
“这么严重?”贺准故作惊讶,目光随之往下,做足流氓姿态:“那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
身体陡然压上来,唐纨一惊,顺势又仰躺下去,后脑勺稳稳落入掌中,缓冲了床垫颠簸的震荡。
“你说你这样,算不算恃宠而骄?”
指腹屈起,在脸颊上肆意揉捏,恶劣地扯开半边笑脸,虎狼之词经由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耳朵响起:“光是用手就把你折腾成这副光景,往后我要是动真格,你岂不是连床都下不了?”
“……”再坦然也抵不过脸皮厚,唐纨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脸涨得通红,瞪着他说:“……别岔开话题。”
资本家冷酷无情,意犹未尽地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准你半天假。”
“……真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