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躁动感?涌现,刹那间,就将她的四肢百骸瞬间征服。
不?等开?口?,她又看见自己的手被他如视珍宝般捧起,缓缓送到了他唇边。
紧接着,轻轻的吻便?落下。
过分轻柔的动作被她看在眼里,顾倚风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让她险些连像此刻这样站立的力气都消失无踪。
他真的像有魔力一样。
“姣姣,我不?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合不?合适,可我又觉得?,如果不?说,我会很?难受。”
言语间,又是一吻。
与刚刚的指尖吻不?同,这一次,降在手背,而且位置很?巧,如果换做是他的手,恰恰是在青色鱼尾疤的正中间。
顾倚风抿唇,心跳更快了,五脏六腑都在叫嚣呐喊,无声的沸腾震耳欲聋,这种精神失控的感?觉令她几乎疯掉。
但,她又很?想继续疯下去。
时?绰看着她,嘴角噙笑,弧度微不?可察:“你知?道吗,如果一个孩子从来没有吃过糖,那他不?会渴求甜蜜,可如果他尝过了,就不?甘心只吃酸苦辣了,他已?经离不?开?甜了。”
“当时?在办公室,我听到你提离婚时?特别难受,我害怕你真的丢下我,我简直不?敢想没有你的几十年该怎么度过,那种心脏被狠狠揪扯的感?觉,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以?前总觉得?‘爱’这个字眼矫情又沉重,我不?敢提,怕自己不?够格,也怕给你带来负担,可我骗不?了自己。”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顾倚风,我爱你。”
下一秒,第三个吻也落下了。
在无名指。
是她戴婚戒的位置。
“只爱你。”
顾倚风看着他,连星辰大海此刻都成了三流背景板。
他认真又虔诚,气质依旧矜贵淡然,颇有几分复兴时?期神明雕像的意味,但就是这样的他,她认定,自己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非常稀罕的卑怯。
骄傲如他,原来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顾倚风兀地笑了。
也是这一笑,鼻子也猛地一酸,她启唇,似呢喃道:“时?绰,我可以?抱抱你吗?”
时?绰颔首,主动张开?双臂:“随时?都可以?。这是顾倚风的特权。”
话音刚落,她便?重重扑进他怀里。
酸涩的眼眶终于兜不?住,泪珠落下,洇在男人的胸口?前。
她听到了。
他刚刚说的是顾倚风,而不?是时?太太。
眼泪愈加汹涌,顾倚风也顾不?上自己此刻是否狼狈,反正是娇蛮得?很?,一边哭一边骂:“混蛋时?绰,你干嘛要这么好呀,好得?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你甩脸子、耍横了!”
时?绰无奈,只好一边抚她的背一边说,另一只手则是拦在她腰侧,就跟生怕大小姐一个不?高兴跑掉似的。
他道:“你随时?可以?对我耍横,无理取闹也没关系,我有把你哄好的自信。”
顾倚风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永远都可以?吗?”
泪痕斑驳,可却丝毫不?影响精致的妆容,反而晕得?她眼尾殷红,脸颊也泛着别样勾魂的色泽。
深棕色的瞳仁倒映着细碎的光点,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永远都可以?。”
说着,他眸光沉下来,垂首吻去她眼角,温柔得?不?像话。
“时?绰会永远属于顾倚风,所?以?,别担心,多相信我一些。”
占春光
顾倚风和时绰回京市是在两天后。
临走?前, 专柜的人还把已经刻好字的定制款腕表送过来。
光线追踪而下,沿着玫瑰盛放的纹路熠熠生辉,而表盘的背后, 则是一串英语。
不是什么浪漫至上的情话, 翻译过来非常浅显。
甚至还有几分俗气。
但他很满意。
wele to the ndg
欢迎降落。
刚上飞机,顾倚风立刻就戴戴上眼罩,二话不说就准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