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得不错!
不过丛葱早有准备,在她杯子倾斜的一刹那腰身灵巧地一矮一扭转到柳玉身旁,右手同时托正杯子握住她的手腕把杯口对准她的脸用力一推。暗红色的酒水从额头发际线开始顺着脸颊哗哗往下流到脖子再钻进衣领,就像一条条恐怖而惊悚的血蚯蚓。
柳玉慌张的惊叫顿时就变成了惊恐的尖叫,连丛葱都顾不得骂,捂脸低头跌跌撞撞地跑了。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等会议厅里的人反应过来时已经结束了,只有少数离得近或者关注她们的人才看到了整个过程。
一时嗡嗡声四起。
丛葱没事人一样拿餐盘装食物。
“葱葱,你没事吧?”
姜重急步奔过来托着她的肩膀上下左右查看。
“没事,我只是路过。”
丛葱指了指被中年男人扶着往大门口走的柳玉,“那位美女不小心把酒泼到了自己的脸上,倒是很可怜。”
“她和我已经过去了。”姜重语气冷漠,就像他根本不认识柳玉。
复又变回温柔语态,“葱葱,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好啊,谢谢。”丛葱从身旁经过的侍应生端着的托盘中拿出一杯红酒,边喝边跟着他走。
酒喝多了就尿急。
丛葱和姜重说一声后走去洗手间。
哪知会议厅里的女士洗手间都满了。
丛葱等了几分钟没人出来憋不住了,只好走到大门口问会议接待员还有没有其他洗手间可以用。
接待员指着一侧走廊对她道:“直走在第二个路口左拐往里就是。”
“好的,谢谢。”
丛葱穿过走廊来到第二个路口拐进去。
这里大概很少人来,只有一盏照明灯。
丛葱就着有些昏暗的灯光往里走,突然看到一个男人靠在墙上,指间的烟头忽明忽暗。
身形很是熟悉。
走近了看果然是陆澜,一条长腿微屈,另一条长腿交迭延伸占据了大半边走道。
丛葱神色自若地绕过他往前走,右脚顺利迈过去,左脚抬起时脚腕却勾在了陆澜的小腿上,脚踝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量往前一推。
饶是丛葱做了准备,也被这力道推得失去重心快速往前摔去,手包“啪”地一声甩飞了出去。
好在她常年健身练瑜伽,身体非常柔韧,腰身有力,反应也够快,在快要触地前急忙绷紧腰腹右手撑地,左手胡乱抓向陆澜紧紧拽住才没有磕到脸。
好险!万幸这条鱼尾裙质量很好没有开裂,不然今晚可要出丑了。
丛葱保持手掌撑地的姿势平定了一会心跳,然后稳住腰身,慢慢抬起右手撑向陆澜的大腿站起来,左手依然紧紧拽着他的某处。
等回过神才感觉左手抓着陆澜的地方很是怪异,鼓鼓胀胀的。
丛葱低头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吓得立马松开手,抬头瞪眼怒骂道:“陆澜,你变态!”
陆澜吸口烟,声音不紧不慢,“不是你自己把它握大的吗?”
“我…我…”
丛葱结巴了一阵,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为什么害我?”
“我怎么害你了?”
“你用脚绊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哪条腿绊你了?不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
“你!…你无赖!”丛葱歪不过他,气得抬手往他脸上扫去。
被陆澜一把抓住,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丛葱死死闭紧嘴巴避开,用空着的手去掰扯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开我!我还要回去!”
陆澜把她另一只手一并抓住,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就这么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的是你吧?女朋友满足不了你跑这来偷……?”丛葱毫不示弱地回讽过去。
陆澜不等她说完,猛地俯身再次攫住她的嘴唇肆意扫虐。拿烟的手掐住她的双手腕,另一只手沿着她光裸的背脊一路往下伸进裙子里。
“禽…禽兽!放…放开…开我!”丛葱抬脚拼命踢打他,嘴里断断续续地怒骂着。
陆澜眼神暗沉,拽住她的手一个转身顶在墙上狠狠堵住她的嘴,手从背后的裙子里沿着缝隙转到了前面。
丛葱手脚冰凉。
她差点忘了陆澜是什么品性,居然再次不怕死地和他杠上了。
这里是公共洗手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来。
怎么办?
丛葱又急又慌,张嘴去咬陆澜的舌头,却被他灵活地避开还惩罚性地加大了力度把她的嘴巴封得密不透风。
丛葱胸腔急剧起伏,口水流不出去呛入气管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成了呼吸不畅的紫红色,陆澜才微微松开让她喘气,丛葱趁机咬上他的舌头。
陆澜舌根快速往后回缩闪避稍微分了一下神嘴唇张得更大些。丛葱抓住机会舌尖抵住下颌猛地张嘴死死咬住他的下唇,门牙像吸血鬼一般狠命地扎进唇肉直到尝到血腥味还不肯松开。
血从陆澜唇角流出来,他“嘶”了一声从下面抽出手掐开她的下颌强迫丛葱松嘴,脸色微愠,“你疯了?”
“我是疯了!”
丛葱把他禁锢住自己双手的手掰开了慢慢揉着酸麻疼痛的手腕。
然后从他指间取下快要燃尽的烟无视他被自己咬肿出血的下唇塞到他嘴里,嫣然一笑,“但没你疯!”
走廊口传来脚步声和焦急的寻找声,“澜哥哥,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