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等他想细看时,男人已经低下头,在重新点燃一根烟的秦昇身旁,举起捧着的白净双手,开始新一轮的等待。
“害怕?”薄肆野的手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沈宁,自然不可能错过他任何的情绪变化。
薄肆野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给他一个台阶,“那就开口跟我说想回家。”
沈宁小心看了一眼秦昇,又看了一眼薄肆野,心想这人不愧和薄肆野是朋友,这雅痞又野的作风说不是一路人都不可信。
这样一比,好像薄肆野的狠还有所收敛,而秦昇的疯却是不讲任何理由的,让人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下一秒要被报复。
他又侧头看了一眼薄肆野,唇瓣紧闭,坚定摇摇头。
不是坚定不回家,而是坚定和薄肆野倔到底。
薄肆野气笑了,抬手在他屁股上扇了一下,“那就倔吧。”
周围想要过来和薄肆野搭话的人不在少数,只是薄肆野刚一坐下身边好友就已坐满,关系不到位连和薄肆野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薄修厉不是,不管是奉承还是什么他都照单全收,高调地不行。
于是包间的人隐形分成了两波,一波是以薄肆野为中心的圈,一波是以薄修厉为中心的圈。
按照薄修厉高调又骄傲的性子,虽然对于前段时间薄肆野的报复心有余悸。
但本性难改,再次见到薄肆野,还有越消瘦越素就越是清冷漂亮的沈宁,他怎么舍得放过这个好机会,不刺上薄肆野几波都算吃亏。
他硬挤进沈宁身旁坐下,意味不明笑了声,“大哥,好久不见啊。”
自从上次撕破脸后,薄肆野根本不会再给他留面子,侧眸不屑瞥了他一眼,连眼皮都懒得抬。
而对于这个让自己承受无妄之灾的人,沈宁也是敬而远之,甚至主动侧身往薄肆野那边坐了点,紧紧贴着薄肆野。
薄修厉甫一坐过来,整个包间都静了不止三秒,反应过来后都急忙各做各的事,壮着胆子将话题移开。
“厉哥,你这手表挺帅啊,什么牌子啊,还是定制的?怎么没见过?”
一个人看着薄修厉清楚露出来的银色表问。
薄修厉一进包间就特意将衬衫袖子挽起,露出这块一看就与众不同的表。
这个问题算是直接问到薄修厉套里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先是抬起手腕足以让大家都看清,然后又看着表笑得幸福又意味深长,目光若有若无落在沈宁身上。
足足几秒,成功把薄肆野一波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他才故作伤感地说,“杂牌子,你认不出也是正常。”
“杂牌子?”问出问题的人有些惊讶,“不会吧厉哥,你那些表的价钱低过一百万的都没有,怎么会买杂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