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笙攥紧了手,“…他怎么能恶毒成这样!”
沈宁微怔,出神了一瞬。
因为他从这恶毒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熟悉。
兴许,以前有人也是这么骂他的吧,处处都是贬低侮辱。
“有可能他是真的敢凭心情任性杀死我们所有人。”
沈宁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愣了一秒,笑了下。
他对有钱有势的人的认知好像才被扒开一个角。
那些人荒诞、冷漠、怪异,他们可以用金钱、用权势,随自己心情结束一条生命。
穷人的命在他们眼里就是垃圾,是随意处置都不会被发现的垃圾。
“也有可能他只是在报复我们,他只是不甘心我们轻易就离开了,他想他必须做点什么让我们狼狈。”
“所以这个游戏简陋,游戏规则和玩法也简单。”
沈宁笃定地说,“他一定是第二种,他知道待会儿有人会来救我们。”
“他就是想借这个游戏折腾我们,他不想让我们轻轻松松离开,这场游戏,他是真的拿我们当消遣的玩具。”
段笙:“所以,我们不用死?他不敢杀我们?”
沈宁紧张地抿抿唇,“不一定,他不敢把我们杀完,不代表不会让我们受点罪。”
“游戏失败被拉出去的人,也不会那么好受。”
段笙怔然,“所以现在除了找东西陪他玩游戏,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万一他给的东西这个房间根本没有呢?”他神色慌张,说 “他想整我们就是一句话是事,我们却有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丢了命。”
“这场游戏根本不存在输赢,因为不论我们怎么努力想出去,结局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这场游戏,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是他一个人的主场。”
沈宁的目光抬起,落在床上的粉色床纱上。
“他说的床上 那床纱上,算不算床上?”
段笙抬头,“算吧。”
“在…在床纱上!”
他看到床纱最顶端那一颗雪白的珍珠了!
段笙惊诧的声音不算小,瞬间吸引了苦苦寻找oga的注意,他们停下手中坚持不懈翻找的动作,抬头注视。
果然!灯光下,那颗珍珠高高镶缀在床纱上,通体雪白,光泽圆润。
“在那!”“在那里!”“有救了!有救了!”
他们再次争先恐后搬来工具,只是这次就没那么友善的,你挤我,我挤你,好几个人在椅子上被挤掉地上,摔得半天站不起来。
“倒计时十秒。”
粗犷男声幸灾乐祸的声音悠悠响起。
“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