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野也不生气,抬眸,看向薄老爷子,“爷爷,您听到了吗?”
“这就是他们的安分守己,为薄家兢兢业业吗?”
想当初他重病时就说过要解了他们的重权,老爷子不同意,和他谈了几次都没有松口。
他那时重病,没办法亲手去办,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身体恢复好之后,他才开始着手一点点瓦解他们的权利。
他们心里因为这事一直憋着气,明里暗里都和他不对付,变本加厉地阻挠生意收进他们自己腰包。
薄肆野再次提出彻底解决他们,又被老爷子回绝。
但这次虽然拒绝彻底解决,却同意了之前慢慢瓦解他们权利的事,让他慢慢来。
他们心里憋着气,所以这次敢当着他的面暗里挤兑为难沈宁,说完才想起他这个家主,沈宁的alpha丈夫还在。
现在,趁着醉酒更是明目张胆,耍酒疯把心底的话全都骂出来了。
薄老爷子脸色难看,看向那个耍酒疯的姑父。
姑父被吓得腿软的姑姑制住,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奋力挣扎,边挣扎边大骂。
他挣扎的力气大,在姑姑的脸上扇了几巴掌,身上也踹了几脚。
姑姑捂着脸眼里噙着泪,看着不住作死的丈夫心慌极了,干劲喊来保镖制止住他。
薄老爷子上前,气得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震,抬手扇了姑父一巴掌。
“混账!”
“今天是家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薄肆野冷笑,吩咐保镖,“扔到客房,明天醒了押到爷爷面前。”
他回身扫了一圈,似笑非笑说,“我看叔叔醉得也不轻,有兴趣跟着姑父留下来吗?”
婶婶拉着叔叔赶紧走,“不用啊肆野,你叔酒品好,从来不耍酒疯。”
“但醉酒也难受你知道吧,我带着他先回家,有空了再来。”
这话一落,瞬间有几位姑姑婶婶跟着说对对,拽着自己丈夫快步走了。
闹了这么一出,很快薄家就空了下来,连薄老爷子气极的粗重呼吸都听得真切。
夜风吹来几分萧瑟,薄老爷子扶着拐杖的手颤巍巍地抖,腿脚沉重迈开一步。
他低叹,“这个老三,最不知轻重。”
“肆野,跟我来。”
“嗯。”薄肆野应下。
他放心不下沈宁,问,“先回家吗?”
挑起为难沈宁话头的薄母,躲到现在终于说话了,却是嗤笑一声,问薄肆野。
“他是你的oga,让他等等你怎么了,我们还能吃了他?”
刚来在客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撕破脸了,刚才在家宴上挑起话头的又是薄母,所以薄肆野现在对她们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还真可能。”薄肆野说,“都是对我夫人虎视眈眈的人,就等着我一走扑上来把我夫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