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蔺打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在秦家,不难看出来所有人都很疼秦蔺,秦昇也说过秦蔺是从小被一家人宠着长大的,这一家人其中肯定也包括秦老。
可不论是沈宁白天在秦家,还是今晚知道秦老带走段笙,他都看不出秦老对秦蔺半分疼爱,眼眸里冷漠地像是…
像是上级对下级的掌控,冰冷无情。
薄肆野放下吹风机,五指深入发根撸了撸,柔软又带有微微温度的发丝飞扬。
他站在沈宁背后,捏了捏沈宁的腮帮子,认真跟沈宁解释。
“秦老眼里容不得忤逆,早在秦蔺幼年,就给秦蔺定好了一辈子要走的路。”
“怎么成长,考上哪所大学,结婚的年龄,结婚的对象,日后创业的板块,一步步都给秦蔺规划好了。”
秦蔺现在这个年龄,正好是秦老规划他上大学的时候。
秦蔺考上了秦老规划的大学,大学这四年秦蔺就是自由的。所以即使他离家出走,秦老也没强硬把他抓回家。
秦老在小辈的感情方面一向宽松,不管是正经的恋爱还是情人或一夜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对待感情宽松,可不代表秦老能容忍小辈擅自偏离他的规划。
秦蔺长跪不起说要娶段笙,还要为了段笙脱离秦家,在秦老眼中着实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沈宁听了不禁咂舌,“这真的是亲爷爷吗?”
怎么和他那没有血缘的养父母一样无情啊。
薄肆野轻笑,又忍不住捏了捏天真oga的脸颊。
“你觉得这很窒息吗?”
“其实没有,秦蔺长到现在还是恣意少年的心性。无畏大胆,凭的还是秦家给他的底气。”
“在秦家,秦蔺算是成长最幸福的孩子了。”
也是,沈宁想了想,他从来没在秦蔺身上看到过颓废难过的情绪。
秦蔺就连装穷人时,身上都散发着傲娇高贵的气质。
虽然经常冷着脸,但大抵是高贵冷艳的毛病又犯了,只有和段笙在一起时才会笑。
“那他们就只能分开了吗,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宁还是为他们的感情感到遗憾,发生在身边朋友身上的事,他怎么也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兴许有,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薄肆野拍拍沈宁的脑袋,温声向他说清楚利弊,让他少掺和旁人的人生大事,省得最后失败了弄得里外不是人。
沈宁一旦掺和进去了,哪怕只是帮了个小忙,在秦老眼里,就是薄家和季家一起在背后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