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在忙着准备期末的事。”
“不要太累了呀,”吕母念了一句,又把话题带到了吕懿身上,“小懿圣诞好像是去了浦市,我问了他的秘书才知道。你有和他见过么?”
面对长辈,楚谌说不出谎,又不想表现得太过不自然,于是尽量用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词句叙述这件事:“见过,他旧手表要修,托我帮了个忙。”
“……他过去,特地修手表的?什么手表家里修不了么?”吕母十分困惑,嗓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度。
楚谌想了想,还是尽可能地表达吕懿并不是专程来修手表的:“修手表只是顺路,他应该是过来陪人过节的。”
“……陪人?”吕母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开心,楚谌觉得她可能是有点担心,但这已经超出自己和她聊天的范畴了。
两人寒暄几句,吕母催着他考虑春节回家的事,楚谌应了,这才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他觉得眼睛有些累,摘了眼镜去客厅晃了一圈,刚想打开那只装了礼物的袋子,就听见房间里手机又在响。
这次是许惟宁。
许惟宁昨晚相亲的对象据他自己说是浦市另一所名校的博士生,本地人,九成九的概率留校,和他的条件很般配。
电话那头许教授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现在距离我相亲已经超过24小时了,作为我的至交好友你居然一句话都没问?”
楚谌相当配合地问了一句:“相亲怎么样?小姑娘和你同频么?”他开着外放,继续看着刚才没看完的资料。
许惟宁和他探讨过爱情,不过是很多年之前了。
那时候许教授即将迈入三十大关,却只谈过一次恋爱。他说自古以来最强的道法便是无情道,斩断一切因果,心无旁骛,攀登学术顶峰的过程也一样,是需要孤独的。
楚谌正值蜜月期,自然无法完全认同,他跟许惟宁说或许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孤独,
许惟宁并不太在意:“如果真的能遇到同频的人,我愿意感受下不孤独的人生。”
他随性自在,对感情和生活并没有常人那种使命感,专一的只有他的设计和事业。
但如今愿意尝试爱情的是许惟宁,享受孤独的却是楚谌。
“绝对同频谈不上,但她挺有意思。”许惟宁居然卖了个关子,“你猜她是学什么的?”
楚谌思考了下,能让许惟宁特意提到的专业必然有它的特别之处:“土木的么?”
“差一点点,她学考古,是不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