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害怕你痛,怕自己照顾不好会让你后悔刚才的决定。”吕懿放低姿态,认真说道:“我真的很珍惜这次机会。”
方才还强硬施压的男人现下完全变了态度,楚谌很吃这套,因此说:“嗯,不会收回,除非哪天你又不喜欢我了。”
吕懿一听这话就脸色发白,又想跪在地上忏悔发誓,剖心自证。楚谌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头上,阻止他接下来动作,叹了口气:“别做这种事,我不需要。我们俩是关系平等地重新开始,所以在我面前你做自己就好。我说过,我喜欢你的。”
这番安慰让吕懿心潮澎湃,重拾自信,他异常珍重地在楚谌额头上落下一吻,继而拥抱着他,将头靠在楚谌肩上。
这温馨的一幕很快就被楚谌打破。他推了推吕懿,有些难以启齿地表达了自己当下的紧迫性需求——上洗手间。
挂进身体里的水此刻在脐下三寸叫嚣着要出来,涨得发痛。
“你让让,我要下床。”楚谌两条腿挂在病床边上,抬脚轻轻踢了踢吕懿,要他别杵在这里。
或许是刚刚楚谌那番话起了作用,吕懿不再小心试探,而是直接把楚谌这个大男人打横抱起,护送进洗手间。
动作之迅速让楚谌双脚落地时都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吕懿就相当贴心地把手伸向病号服的裤子……
一时间洗手间里只听得见楚谌气急败坏的声音:“这个我自己来就好……吕懿!放手!呃……你别……抖……”
里头的冲水声停歇后,楚谌像是很累的样子,声音都发颤:“我不洗澡……也不擦身……不用,我不用你这么照顾我……”
卫生间的隔音不算好,后面的话都被吕懿堵住,只剩隐约可闻的嗯唔声。
三天后楚谌办理完毕出院手续,被吕懿塞进飞回浦市的头等舱。
刚入座,也不管楚谌情不情愿,吕懿给他裹好毛毯,放好腰枕,俨然把他当体弱的病人照料。
楚谌觉得没必要,可见吕懿一副“我差点就见不到你”的可怜哀怨,就什么也没说,默许了他的过度关切。
一路上被吕懿哄着喝了三大杯鲜榨橙汁,下飞机时楚谌觉得自己一身都是橙子味,抱怨了一句。
“维生素对伤口恢复好。拆线前高糖及含色素的饮料食物都不能碰,酱油陈醋也不行,不然伤口颜色会变深。”吕懿唠叨完又给个甜枣,给楚谌扣好安全带,顺带轻啄他的嘴角:“橙子味很香,我很喜欢。”
楚谌还不太适应和好之后的这些亲昵举动,脸上身上都有些烧,偏头看向窗外。
然而车行半小时后,楚谌发现有点不对劲。
“吕懿,你是不是开错了?我们不应该在刚刚的出口换另一条高架么?”楚谌没在浦市开过车,但他向来记性好,对走过一遍的路过目不忘。因此他清晰地记得从机场打车到学校附近他的出租房,并不是当下吕懿开的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