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敛下眼眸中的餍足神色,伸出手帮怀中的人理了下有些凌乱的金色短发,眉眼弯弯,
“楚队,花开的声音,好听吗?”
在怪物观众的养分都被吞食后,周围的景色瞬间变得模糊,空间开始撕裂。
转眼间,白郁就已经和其他几个人分开,独自来到‘欢乐歌剧院’的另外一个空间内。
他没忍住挑了下眉,‘欢乐歌剧院’是打算和自己一对一battle吗?还是会像‘无限画廊’一样,无能狂怒地给自己放狠话?
只不过这两种猜测都没成真,‘欢乐歌剧院’化身成了一个超级迷你的小建筑,“嘤嘤嘤”地哭了出来,直接飞进了某个身影的怀中。
【我感受到了月季花的精神力。】
在系统的提醒音中,白郁望着那个眼熟的身影:“月季花,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两个互相知道彼此身份后的第一次见面。
“说来话长,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我成功劝说‘欢乐歌剧院’加入我们组织,但它在离开西洲的时候,说是要在东洲给自己好友‘无限画廊’报仇,我们就带它来了这里。”
季悦看着对面的白郁,一脸复杂沧桑。
和【重明鸟】告别后,她便启程去西洲——【预言家】沈榕劝不动西洲的s级污染物‘欢乐歌剧院’,神使让她前去帮忙。
季悦用组织画的大饼让‘欢乐歌剧院’心动,随后又告诉它,它的好朋友‘无限画廊’也加入了组织,这才让它同意。
事情到这里还算顺利。
只不过‘欢乐歌剧院’在离开时,说要去东洲报个仇——早知道它报仇的对象是白郁和楚泽淮,她说什么也要拦住这个建筑污染物。
“难怪一个西洲本土的建筑会突然跑到东洲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它们两个的关系倒是友好。”
白郁伸出手摸了摸季悦怀中的迷你建筑物,后者‘嘤嘤嘤’地更厉害了。
“你要吞食它吗?”
季悦一脸纠结地问。
她已经和神使保证会把‘欢乐歌剧院’带回去,但它现在又惹到了白郁,白蔷薇想要报复回来的话
看出了季悦脸上的纠结神情,白郁收回手:“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污染物还挺不错的,看能不能从组织拉到我们阵营。”
他并没有在‘欢乐歌剧院’里面感受到杀意,在剧情走到结尾的时候,规则也给了他们一线生机——只要在束缚解开的那段时间杀死怪物观众,就能顺利脱困。
相比于它的好友,‘欢乐歌剧院’可以说是友好了许多。
白郁垂下眸,回忆起走过的剧情,没忍住又摸了下迷你建筑:“你也是希望当初的那两个人能逃出去吧。”
嘤嘤嘤的哭声一顿。
“我刚才就在想,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解开束缚呢?简直就是把死局里的生机送到眼前,想来想去,也只会得出是你故意为之。”
‘欢乐歌剧院’一头扎进了白郁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这么多年,这多人进来后,故事不停地轮回展开,总算有人明白了它的意思。
在它还没有成为污染物的千年建筑时光中,经历过太多的痛苦。
它喜欢歌剧舞蹈,也喜欢那些在台上表演的舞者和底下热情的观众。
可这些它十分喜欢的小人儿,却不断在它面前死去,身体埋入剧院,灵魂困于其中,日复一日地哀嚎怨恨。
它眼睁睁看着小人儿们一个个惨死,却无能为力,直到成为了s级污染物后,它爱上了把其他人拽进来表演的行为,一次次重复模拟之前发生的惨剧,在最后给他们解开束缚,希望他们能扭改原本悲惨的结局。
明知道这是一场表演、明知道被卷进来的人不是它喜欢的那群小人儿、明知道真正的历史已经发生无法更改,但‘欢乐歌剧院’还是不断去做,好像这样就能挽救小人儿,弥补当年无能无力的痛苦。
“这么爱哭的性格,还喜欢放人,是怎么成s级污染物的。”季悦双手环抱。
“嘤嘤嘤”欢乐歌剧院反驳了一句。
那些它给了机会都没能逃出去的人,自然就成了它的养料。
季悦:行吧,这个建筑也总算有了点污染物的样子。
突然间,‘欢乐歌剧院’的声音变得尖锐痛苦起来,他们所处的空间温度急剧上升,迷你建筑的外表皮开始发红发烫。
被关在另一个空间的楚泽淮正在烧‘欢乐歌剧院’
人质已经被救出,对方自然就没必要再伪装下去。
被强压着穿了这么多天女装的愤怒一瞬间爆发,金色的火焰疯狂地在建筑各处燃烧,高温甚至使得火焰附近的空间都开始扭曲。
即使不在同一个空间,白郁都能感觉到重重的热浪。
总感觉楚泽淮的实力又提升了不少白郁沉思,就看见季悦一把抱住烫烫的迷你小建筑,神情焦灼:“白郁,你能不能帮我们拖一下那个东洲执行官?”
明明上次救【重明鸟】的时候,对方还没有这么强大的压迫感。
“拜托拜托,这个算是给你的报酬。”
季悦一边安抚住不断打滚的‘欢乐歌剧院’,一边扔给白郁一个指头大小的蓝色水晶。
“这是浓缩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