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得太完美了。
“你姐当明星其实只是副业吧?”司风眠凑过来盯着图纸看,杂毛都凑到萧逆脸上了,他却未曾察觉,自顾自感慨,“这水平肯定是专业的。”
萧逆懵了一下。
记忆里,易诗词时常会伏案画一些图纸,整夜整夜的研究,他不懂那些有什么意义,只觉得枯燥又无聊。
但是,每每听易诗词提及“祖传机关术”时,都能感觉到她的骄傲和自豪,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热情,自然而发。
见萧逆迟迟未答话,司风眠推了下他的肩膀,“想到什么了?”
萧逆一回神,淡淡道:“没什么。”
往后退一步,司风眠又朝某房间看了一眼,“你姐平时几点起床?”
将图纸拍回司风眠怀里,萧逆表情寡淡地说:“我就在这里住过两晚,昨天是第二晚。”
“……”
司风眠被他彻底噎住了。
?
这姐弟俩,原来是真不熟啊?
没有继续聊下去,萧逆回了房,先去洗漱,片刻后,他拾掇了下自己,拿着手机走出来。
“她六点给我发了消息,早就出门了,交代我们早餐去隔壁吃,有人给准备。”
“什么?”
司风眠从洗手间探出头来,头发被打湿了,脸上还残留着水珠。
“……”
萧逆耐着性子,把话重复了一遍。
司风眠惊讶地问:“隔壁?”
萧逆点头,说:“神仙邻居。”
司风眠晃了下脑袋,有水珠甩出发梢四处飞溅,他赞同道:“啊,神仙邻居。”
封大,某实验室。
宋清明一从食堂回来,就见到司笙仍旧趴在桌子上,外套披在身上,凌乱的发丝或支起,或洒落满桌,看起来没一点美感。
他将捎带回来的早餐往她身旁一放,说:“早餐。”
“哦。”
过了好几秒,才听到司笙困倦地应了一声。
手指往桌面一敲,宋清明垂下眼眸,透过黑框眼镜看她如杂草的发丝,叹息又无奈,“我以为你清早过来,是想加班的。”
“一晚没睡。”司笙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眼睛微眯着,白净的脸上还残有睡痕,她一把抓起一堆图纸,往宋清明怀里一塞,“图纸搞好了,你看看。”
望着手中一叠的图纸,再想到昨晚告别前还两手空空的司笙,宋清明难免在心里嘀咕一声“变态”。
几天的理论研究,一晚上的作业,就能把图纸敲定……
这速度真是绝了。
抬手一推眼镜,宋清明仔细浏览着她的图纸,一一看完后,两道浓眉简直打结了,“时间这么紧,你还打算炫技,制造两种机械形态?”
司笙眉目里还残着睡意,慢悠悠地答:“不炫没意思。”
不做则已,一做惊人。
——这是司笙的原则。
司笙这人,一切值得她花时间精力来做的事,基本都得靠“找乐子”为前提。
如果没有特别明确的目的,她做什么都会很敷衍、没激情。
宋清明服了,叹息,“一个月,来得及吗?”
“不用一个月,”抽出吸管往豆浆杯里一戳,司笙掀了掀眼睑,“充其量再花一周。”
“……”
往椅背上一倒,司笙从早餐袋里拿出一肉包,说,“帮我做一下仿真模型,我打算采用轻木来做,你计算一下整体重量,再加入动力系统、指挥系统什么的,确定可操作性。”
宋清明斜眼看她,“你搞那些不是从来不建模的吗?你自己说过,就算设计一间机关密室,连指甲盖的机关部件,都能用你的大脑计算得清清楚楚的。”
司笙咬了口肉包,故作惊奇地看他,“那些玩意儿能飞?”
“……”
跟她互损,从来没赢过。
认命地捏着图纸,宋清明走到一旁的电脑前,拉开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