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1/2)

“只送我,不问我要吗?”

给完礼物,都准备回屋的司笙,随口回了一句,“你有吗?”

院落光线昏暗,凌西泽盯着她,瞳仁如泼墨般浓黑,化不开,他说:“我只有一个人,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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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护姐,司笙找事【三更】

我只有一个人,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拿走。”

司笙没穿外套,着一件毛衣长裤,脚踩拖鞋,凉风迎面而来,随着衣领、袖口、裤脚往里钻,丝丝凉意爬过肌肤,拂过竖起的汗毛。风过无痕,似是不留痕迹,可,残留给感官的记忆,从不骗人。

如同他的话。

一句话,似随意,似赤诚,轻描淡写中饱含力度,风一吹就散在空气里,可一晃而过的言语,看不见摸不着,却像极了烙印,同样残留于体感和记忆。

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戳着掌心,袭来钝钝的痛感,却抹不去胸腔那翻动的滚烫。

“你要真是一个人,我拿走也就罢了。”

背影笼在光里,飒然洒脱,司笙呵出口白雾,狭长的眼微微弯起,如一弯新月。

她转身欲走。

倏然,身后那人放缓语气,并不失落,只有纵容:“那在你做好准备来拿之前,可以换个别的。”

司笙疑惑回眸:“什么?”

灯光从敞开的门里透射出,在台阶院落拉出一道方形的长格,落下司笙的影子。凌西泽站在阴影里,浓郁的暗夜仿佛随时能将他笼罩,可笔直而立的他,像极了指引方向的明灯。

他说:“过两天给你。”

“哦。”司笙微怔,欲回身时,又淡淡补充,“慢走。”

她进了屋。

凌西泽松口气,眉眼沾染上的些微笑意,如能融化冰雪。

翌日,清晨。

窗帘没拉,天刚亮。

外面狂风忽作,寒凉刺骨,树叶被吹得翻腾,簌簌作响,天幕暗了又暗,屋内则是另一片天地,温暖舒适,睡在被窝里的人,骨头都酥得懒得动弹。

在枕头乱动的生物,搅乱司笙大早的清梦。

眉心轻皱,司笙微微睁开左眼,掀起的细缝里,隐约可见一团白毛。

大脑一瞬清明几分,司笙彻底睁开眼,见到霜眉在枕边打滚,舔舐着它的爪子。

再一瞥卧室的门,赫然发现门口开了一条缝,黑黝黝的。

“喵呜~”

似是发现司笙醒了,霜眉立即凑上前,一跳一踩,直接落到司笙的肩膀。

它跳跃之际,司笙眼里闪过抹黑色。

“嗯?”

司笙睡眼惺忪地爬起身,顺势将从她肩上滚落的霜眉捞住了。

拎着霜眉的后颈提起来,霜眉四肢在空中翻腾着,一根缠绕在它后腿的黑绳展露出来。

登时一怔,司笙侧首看向书桌,果不其然,见到被打翻在桌面的盒子,里面的杂物洒落一片,桌上、地上都是。

“我这是看在你钟哥面子上。”

司笙咬牙嘀咕,警告了霜眉一句,然后把缠绕在它腿上的黑绳取下。

她一松开,霜眉就跳到被褥上,猛地窜下床,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窗外狂风怒号,呼呼的,似野兽低吼,或似婴儿啼哭,隔着一墙往耳里灌,听得司笙心烦意乱,可,看上这黑绳几眼,莫名就平静下来。

这是五年前,凌西泽送给她的。

那时在西北游玩,抵达一个旅游景点时,有摆摊卖编织小玩意的。

司笙素来生得好看,去哪里都引人注目,漫山遍野的游客都没能遮住她的光彩,在一摊前停驻等待凌西泽时,年轻的摊主主动送她一手绳。

她没推脱,便戴上了。

结果被凌西泽看到后,惹得他醋意大发,转身就让她将长绳扔了。

一根还一根。

回来后,凌西泽花了三天时间,编了这根长绳。粗糙且丑,看得出尽力了,但仅凭外观,拿出去送人,都会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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