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司笙冷笑一声,“你倒是跟它关系好。”
“醋了?”
凌西泽笑着,眉目有点暖。
看得愣了一秒,司笙没好气扔下一个字,“……滚。”
“哦。”
凌西泽不按套路出牌,还真听话,抱着霜眉转身就走出卧室。
看到他果断离开的背影,司笙眉头轻蹙,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干脆回过身,懒得看他。
只是——
叩。叩。叩。
几秒后,敲门声忽地响起。
随后传来的,是凌西泽带笑的嗓音,“滚完了,现在回来。”
!
司笙被这操作惊得有点懵。
侧头一看,她见到站门口的凌西泽,长身玉立,清俊挺拔,唇畔含笑,清冷禁欲感因怀中的霜眉悉数散尽,暖如春风的既视感。
看得人那一点点恼火,瞬间消弭殆尽。
司笙无语地吐槽:“你能不能有点高冷霸总的样子?”
笑笑,凌西泽步入门,反问:“你吃这套吗?”
“……”
合着你还能“对症下药”呢?
“你来做什么?”司笙问。
今天气到专家、司炳,她遭了报应,只能被凌西泽气,于是干脆妥协。
“送新年礼物。”凌西泽不疾不徐道,“顺便看场老电影。”
想起这回事,司笙微顿,问:“什么礼物?”
凌西泽走至她身侧。
垂眸看她,轻笑,他说:“闭眼。”
司笙不爽地挑眉,“逗小孩呢?”
凌西泽眉尾微扬,捎带点惋惜,“没情趣。”
“你——”
忍无可忍的司笙,张口就想怼他。
然而,递到跟前来的手掌,却让她倏地噤声。
他的手心里,躺着一圈黑绳。
熟悉的,陌生的,短暂的几秒里,有种时光交汇难辨现实、虚幻的奇妙感。
相较于五年前那一根,这根要明显精致、漂亮,编织依旧没技巧可言,纹路样式都与那条一样,只是有细微之处的改变。
“这条,大概,”须臾后,司笙斟酌着出声,“能卖出去了?”
精心编织的手绳,等来这般评价,凌西泽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谢谢啊。”
“不用。”
司笙还客气起来了。
她伸手去抓黑绳,凌西泽却倏地握拳,避开,让她抓了个空。
一顿,司笙刚欲发作,就听得凌西泽出声,“手。”
“……哦。”
出奇的没生气,司笙将左手伸出去。
凌西泽抱霜眉的手一松,霜眉自觉跳下来,在地上围着他转悠。
冷白的光打在皮肤上,衬得愈发细腻莹白,司笙的手腕纤细,细嫩皮肤包裹着骨骼,线条流畅具有美感。
微微俯下身,凌西泽将黑色长绳搭在她手腕,黑绳与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司笙未动,瞧着凌西泽将黑绳一圈圈地绕在手腕上,对长度进行调整,她蓦然一抬眼,视线落到凌西泽的脸上。
他微垂着眼帘,神情专注又认真,碎发洒落在额头,轻轻晃动。
时光令他的青涩感消失,赋予他稳重和成熟,可在这一刻,细微的模样变化在司笙这里徒然消失,仿佛他跟五年前无异,不存在丝毫变化。
隔阂感,一点一点,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