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什么事?”安老板问。
非常简单明了。
若说以前,司笙给安老板打电话,还有可能是约他出来吃喝玩乐之类的。
但这两年——
除了事情就是事情。
没一点娱乐活动。
“帮我查两个人。”司笙停顿了下,又提醒安老板,“偷摸着查,不要让人知道。”
“名字。”
“墨一和白松。”
“……”安老板静默了一下,似是有些惊讶,“谁?”
司笙抬了抬眼睑,跟凌西泽对视一眼,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名字:“墨一和白松。”
安老板平静下来,说:“墨一我知道。”
“哈?”
“这个人,该问你的干哥哥苏恒啊。”安老板笑了笑,云淡风轻地扔出两个字,“他熟。”
司笙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她觉得“墨一”耳熟,应该是在哪儿听过“墨一”这个名字的,但没有想到,这事跟苏恒有关。
“苏恒金盆洗手是哪一年?”安老板问。
司笙入江湖当保镖,就是苏恒带的。
后来因为苏恒奶奶生病去世,苏恒干脆金盆洗手,回了老家安东,然后就基本就在安东那一块活动,很少出来接活儿了。
司笙想了想,说:“有七八年了吧。”
苏恒“金盆洗手”挺早的,虽然他现在还不到三十,但他二十出头就不干了。
“反正就是那会儿,他回到安东,然后捡了一个流浪汉。”安老板说,“那个流浪汉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没有记忆没有姓名,苏恒就收留了他,让他在自己的废品店里打杂办事。”
司笙问:“后来呢?”
“后来,”安老板想了一下,又说,“他在苏恒店里待了两年,后来帮苏恒挡了枪子,跌入鸭绿江了。苏恒派人找过他,不过没有找到,连尸体都没捞到。整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之后一直没消息?”
“嗯,没消息。”
“百晓堂的资料库里有他的档案吗?”
“没有。”安老板说,“墨一这个名字,是苏恒随口取的。‘墨’这个姓氏,来自于你那个小师姐……嗯,墨上筠的姓氏。‘一’嘛,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好记。”
“……”
苏恒这混球给人取名都不用点心。
“你找他做什么?”说完自己知道的,安老板忍不住问了句。
“好奇。”司笙说,“他中了枪子为什么还没死?”
“……那你问他吧。”
知道自己被糊弄的安老板,无语地回答。
随后,他说:“他的事,我会让人查一下,有消息了再跟你说。”
“好。”
司笙应了。
见他们俩聊到尾声,凌西泽一边不爽听到他们二人谈话,一边担心司笙的身体问题,所以没等二人正式告别就将电话掐了。
——省得他俩聊个没完。
司笙盯了他一眼。
作为“正房”的凌西泽无所畏惧,将卫星电话还给宋清明,然后就扶着司笙躺下了。
“你睡这儿,我睡哪儿?”宋清明捏着卫星电话,问出了一个很正常的问题。
凌西泽直接道:“你去我们帐篷。”
“……”
认床且不喜欢睡别人床的宋清明,看着司笙惨白虚弱的脸色,想了想,强行忍了。
随后,他又听得凌西泽叮嘱:“那个帐篷里有窃听器,你注意一点。”
宋清明:“……”
你们俩这是什么破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