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皮肤白皙明亮,一双杏仁眼又大又圆,只是鼻子下方,嘴唇上方的一撮儿小胡子与那精致脸庞有点儿格格不入,不过这小公子依然十分惊艳,瑕不掩瑜。
是的,随后赵至诚就酸了,这狗皇帝真他妈有福气。
见那小公主也不问话,摸着下巴,大眼珠子咕噜着转来转去,里面装了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赵至诚老脸一红,总觉得被这小妮子的眼睛给调戏了。扭头装模做样咳了一声试探道:“公主,你的胡子掉了”。
百里珠大囧,收起了“绿油油”的视线,急忙摸了摸她的小胡子,发现还在,这人居然戏耍她。方才眼里盛满的热情啪嚓一声碎了一地。
小公主很生气,从来没有人敢嘲弄她。
立即瞪圆了大眼睛,气鼓鼓道:“我与你素昧平生,明明是那俊俏儿郎,却要侮辱我为女娇娥,你这人真真是,真真是……
赵至诚瞧着小公主那小模小样,心里发痒,忍不住双手抱胸逗弄道:“真真是什么?”
百里珠自幼被教养的知书达理,哪里会说糙话,绞尽脑汁也找不到词让这人知羞,只好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真真是那前朝的龙井,老绿茶了”。
赵至诚傻眼了,旁边的小六子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再看那副将吴忠也是“憋”的满脸通红。
这大将军可不就是那“老”“绿茶”嘛。
不得不说这小公主也是个极品,真真儿一个小炮王,这小炮王遇上大逼王,还真是锅配盖,合适的紧。
赵至诚脸一绿,回头瞪了小六子和吴忠一眼。
本以为这小公主是白白嫩嫩的小兔子,没想到这百里铭把百里珠教养成了小炮弹,不由得想继续逗逗这“小炮弹”。
“我是说,小公子,你胡子歪掉了”。
百里珠慌忙低头“摆正”自己的胡子,后反应过来又被这人给戏弄了。懊恼道,都怪今日被这男色给诱惑了,才如此被戏耍。
她自以为凶巴巴道:“你的胡子才会歪掉,你这人怎么张口闭口乌鸦语的,满嘴胡话,东扯葫芦,西扯瓢的,故意找茬儿是吧?”
听着那小公主话如连珠,赵至诚忍不住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故意打趣道:“嗯,我倒看是小公子的脑袋更像那斑马的脑袋,头头是道的。”
百里珠哪里受得了如此嘲弄,睁大了那杏仁眼要讨骂那粗鄙之人,却听那粗鄙之人话锋一转,啧了一声:
“虽然你这一字小羊胡挺有特色的,不过这年头也没几个男人留胡子了,显得老气横秋的,怪丑的,不如我帮你扯掉吧。”
说着就要开始动手扯掉百里珠的小胡子。
百里珠见状,急忙打掉赵至诚伸出来的手,跺了跺脚,“你这无礼莽夫,谁的胡子说扯就能扯掉,你才丑呢,本公子玉树临风,风华绝代,今日已让你这刚上台的井底□□大开眼界了,休要再蹬鼻子上脸。本公主,呸,本公子看在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份儿上且饶你一命,赶紧滚吧”。
说罢她自己倒是气冲冲跑走了,也不管身后那赵至诚到底滚没滚。
纤细柔婉的背影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明明是娇俏的女娇娥,却偏要办成那俊儿郎。赵至诚哑然失笑,这皇帝的小老婆可比那皇帝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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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珠捋了捋额前小卷毛:“听说你把我送进皇宫后,自己要娶妻?”
赵至诚眼睫微垂,神色晦暗不明:“有这个打算。”
野芳笑了笑:“赵大将军别做梦了,打脸很疼的。”
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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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莎国国宫宣政殿内,百里铭独自坐在案几前沉思,听闻百里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愉,将随行的暗卫叫过来问话之后,才知道前因后果。
百里铭反复思索,觉得百里珠遇到那个男人可能就是祈国大将军赵至诚。
前几日赵至诚副将吴忠来信,信中内容为带领燕莎国小公主五日后前去燕莎国境鹿角郡接待,明日就是定下的日期,算算时间,刚好吻合。
听暗卫说,那三位男子都是祈国装扮,所以珠儿遇到的不是赵至诚还会是谁?
事情变得更复杂了,珠儿和那赵至诚刚见面就闹了不愉快,这对珠儿没有好处。
且不说一路上要由赵至诚护送,赵至诚更是祈国的大将军,掌握了祈国大半的军权。如果得罪了此人,珠儿未来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这赵至诚,只能拉拢却不能怠慢。
百里珠来到宣政殿后,自家父王还是一脸深思的模样,居然没有发现她进来。悄悄踱步到百里铭的身后,从后直接抱住了自家父王的脖子。
百里珠甫一进门,百里铭就瞥到了那小身影了,也配合着默不作声,直等着小女儿抱住自己的脖子才回头笑着把百里珠捞到了身前。
这一幕在这国宫里早已上演了无数次。
百里珠双手晃着百里铭的脖子,“父王,你在想什么呢?”
百里铭酝酿片刻,试探着问:“父王听闻你昨日遇到了无礼之徒,此人真的如此可恶吗?和父王说说,父王替你收拾他。”
百里珠对自家父王知道此事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如果她一炷香时间不见人,这整个国宫就要开始寻人了。何况昨日个还是怒气冲冲的回宫。
百里珠思索了片刻,还是如实告诉百里铭,“儿臣觉得昨日遇到的怕是那祈国大将军赵至诚。”
百里铭暗叹,珠儿自幼聪慧,怕是和他想的一样。
“你觉得那赵至诚,相与起来如何?”
百里珠回忆起昨日反复被赵至诚戏弄,其实也不过是试探她,后来对她的戏耍那就是妥妥不要脸的调戏了。